顾幽不能嫁过去。
非但是年家这样,但凡是一些家族的嫡长子,顾幽都是不能嫁的,免得是给家里惹祸。
良久之后,江氏叹了口气:“年家这桩亲事,就这样算了吧。”
周氏有些担忧:“可如今礼都收了,怎么算了?和年家那边怎么说?”
谢宜笑坐在一旁,手指轻轻地在手边的茶盏滑过,并不作声。
话她都说到这里了,该点醒的她也点醒了,她也是尽力了,若是长宁侯府仍旧不清醒,还是要将顾幽嫁入年家,那她也管不了了。
他人加害那她可以尽力保护,可自己脑子糊涂作死的,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哪里来这么多心思为人家操心?
也不是她心冷,说白了,她成了谢宜笑,是承了长宁侯府的情,她愿意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帮忙,可也不是将自己卖给了长宁侯府,一生要为长宁侯府呕心沥血收拾烂摊子。
人都有私心,她也是有的,而且闹了这么久,她也累了,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和她的九公子培养感情,或是快乐赚钱做小富婆。
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她想要安安稳稳地活着,然后做小富婆。
江氏又想了好一会儿,却也想不到该如何解决,于是才问谢宜笑:“阿娇,你可是有什么法子,该如何解决此事?若是你有想法,尽管说就是了,我和你大舅母估量一下。”
这就是向她讨主意却又不用她来负责的意思了。
谢宜笑想了想道:“年家那边好说,他们也知道有这个是,我们这边自己担了这个责任,他们还松了一口气,最要紧的还是外面,该如何应对那些流言蜚语,保长宁侯府和大表姐的名声。”
“先前不是说大表姐已经回来,就又病了吗,可总说病重不能成亲也不合适,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多了,有人就怀疑大表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江氏点头:“确实如此。”
谢宜笑提议道:“不如是将前面那件事情一同联系起来,外祖母就寻个和尚道士给大表姐算个命,说是她命格奇特,不好婚配,若是遇见与命格不和之人,一旦婚配就会病倒。”
“如此,也算是摘清了她两次亲事不成病倒的事情,等日后遇见合适的,大表姐也愿意嫁了,那就说是遇见正好合适的就好了了。”
说她命格奇特不好婚配,外面的人最多是叹她一声倒霉,最多是亲事难寻了一些,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