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也是许久没见到明镜了,她是想和这姑娘说说话的,问一问她到底怎么想,可是中意她家儿郎?
只是又怕她说多了坏事,只能忍着了。
今日好不容易见着面了,她这些话,也不过是表示她这老太太是同意这么亲事的。
明镜明白其中意,笑了笑,依旧是客气温婉的模样:“若是得了空闲,便是叨唠老夫人。”
江氏也不知她说的是托词还是真的,也不想去探究,笑着道:“那我便等着你。”
“好。”
将客人送走,明镜也是累得不轻,叮嘱管事将这院子打扫干净,她也便回去歇着了。
她如今仍旧与陈白芍住在一起,二人都喜静,住在一起搭个伴挺好的,也习惯了。
陈白芍嫌吵,今日便一直呆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过,等明镜回来,陈白芍抬眼看了看天,才发现已经是夕阳西下,夜幕降至。
明镜扶着腰坐在明厅的一张椅子上,觉得这浑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也难怪王妃不爱办什么酒席,实在是累人。”
若不是唯一的孩子,明镜都怀疑谢宜笑只请亲近的几家和一些朋友,摆个七八桌算了。
陈白芍递了一盏茶水给她:“不但累人,还烦人。”
明镜喝了一盏茶水,这才觉得身上舒坦一些,陈白芍便招来一个侍女:“让她给你按一按,舒缓舒缓,就没那么难受了。”
“多谢。”明镜去洗漱了一番,再出来的时候让那婢女去她寝室给她按一按,待身上舒坦了,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半睡半梦之间,她似乎是梦见了早逝的母亲。
大概是太长远了,母亲的面容她已经记不清的,唯一记得的,便是母亲身上淡淡的药香,温柔的眸子。
“娘的雪鸢,该怎么办啊......”
轻轻的叹息担忧犹在耳边,那是她母亲将要离开人世对她说的最后的话。
那个人,将她生了下来,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她走了之后,年幼的女儿怎么办。
至死都没办法安心。
那时候她虽然年岁还小,但生来早慧,大约也明白了什么,心中惶恐不安,一不愿母亲离开,二不知自己将来落得什么结果。
不过到了后来,她再也没有时间去惶恐。
睁开眼时,梦中的画面如同水镜破碎,窗外洒落一片片细碎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