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族老皆惊,纷纷诧异地望向唐冶,见他一脸认真不似玩笑,皆被吓得一言不发。
唐冶再道“若是这个家主继续让你当下去,恐怕嫡出一支就没了,今日趁着我还在活着,就把这事给捋一捋,你直接把家主之位传给伯清,好好回去修身养性!”
“爹!我没有做错什么,您不能这么做!”唐玉年声嘶力竭,唐冶却道“冥顽不宁,有错与否,大家心里门儿清,你最大的错就是宠幸一个卑贱的妾侍,乱了尊卑纲常!庶出该有什么待遇就是什么待遇,越过了那个界,就会生出不该有心思!”
唐仲清不甘,目眦欲裂,控诉道“我除了出生比不上他,其他的能力并不弱于他,凭什么要一辈子被他踩在脚底下?”
唐冶至始至终都是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个孙子,沉吟道“从你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你们之间不能一概而论,出生就是你的硬伤,就算你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没了苏氏这个原配,以施氏的身份,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唐家的主母,这就是现实!”
唐冶的话一字一句打在唐仲清心里,令他无比绝望,无比愤恨。
施氏当着众人的面被唐冶这么羞辱,还因为自己连累了唐仲清,一时想不开,猛地推来唐玉年撞向身旁的柱子。
唐玉年吓得肝胆欲裂,连声惊呼,唐仲清也扑向施氏,泪如雨下。
施氏见唐仲清哭得那么伤心,既欣慰又不甘,死不瞑目。
施氏一死,唐玉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愣在原地,看他那软弱的样子唐冶算是彻底放弃他了,命人将施氏的尸体抬下去,同几位族老商量起更换家主的大事。
唐伯清在施氏死的那一刻默默松了一口气,至于唐仲清他不用担心,有唐冶在,唐仲清手中的势力会被全部收缴,鉴于唐仲清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不用他开口,唐冶都不可能让唐仲清继续待在唐家老宅,他也算是能给阿玥一个交待。
想到这里,唐伯清恨不得马上回落松院,待他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好端端怎么就对阿玥那么好了,肯定是自己脑子进水了。
唐伯清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等唐冶几人把事情敲定了才扶着唐冶离开。
唐婉儿默默地跟在唐伯清身后,陪着他回了落松院。
唐伯清因为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以为唐婉儿心下不安才一直跟着他,没想到唐婉儿一进落松院仿佛脱了缰的野马,扯着嗓门大喊道“阿玥,阿玥,你在哪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