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玻璃罩防风油灯,手持一柄长长的竹夹,在夜里顺着田埂走,灯光沿路射向水田,照亮躺在泥水上歇气的鳝鱼,瞧准了,竹夹快速出手,一夹一条黄鳝,扔进背篓里,一晚上能捕夹十多斤。可怕的是,这种人一辈子捉黄鳝,极偶然会被一种怪异的毒鳝鱼咬死,满月时分,这种罕见的鳝鱼会竖起来抬头望月,在水田里,仰头对月聚气吐纳,不小心闯到附近惊扰到它,立刻飙过来咬了人不松嘴,毒性大,剁了它的头还咬着肉,直到人咽气倒毙,变成蓑衣鬼。”
狼头说:“这个有点意思。”
阿布娇声问:“魏央哥哥!蓑衣鬼怎么吓人?他把篓里的鳝鱼倒进人的脖子,一条条见缝就钻,钻的到处都是?”
“呀!”
李妮恶心得寒毛耸立,只觉阴门一紧,仿佛盘着一条湿漉漉的软体活物。
魏央说:“蓑衣鬼不得超生,在夜晚游荡在田间地头,披着蓑衣,蓝幽幽亮着一点灯火,好像有人手拿电筒在赶夜路,等你走近,他突然伸出竹夹子钳住喉咙,让你窒息,舌头长长探出来,他就一口咬掉,吸溜吃进肚子”
“够味!”
狼头转脸冲后排的女人说:“伸出你们的小嫩舌,让大叔尝尝鲜。”
“来嘛来呀!”阿布和李妮撅嘴吐舌头。
苏妃眨眨眼睛,露齿一笑。
“锯木岭”
忽然,车窗外闪过一块斜钉在路边树杆上的木牌,牌上标着“锯木岭”三个大字。
“停一下!”
狼头拍拍魏央让他停车。他们走到木牌前,只见木牌破旧,炸开几道裂纹像被乱斧劈砍过,上面涂着暗红色的漆,沾了黄褐泥浆。牌子上还写着一行小字:距离丙沙寨13公里。
红漆有向下流动的痕迹,好似干枯的血渍。
“这地名不错。”
“锯木岭,让人联想到山上有种可怕的锯木鬼。”
狼头手摸腐朽的木牌说:“可以写一个厉鬼扛大锯的故事,专门用木锯残杀闯入禁区的外乡人,毫不留情。锯子本是截断木头的工具,但用来肢解人体就很邪恶,在皮肉上反复来回锯,慢慢割断腿骨,对被锯者是一种残忍而漫长的痛苦。阴间就有个刀锯狱,让受刑恶人享尽无边煎熬。”
阿布说:“我要做女主,被鬼锯成两段。求掏肠,求恋尸。”
狼头笑着伸手摸阿布的腰,说:“你吊在生猪屠宰场的肉钩子上,人体悬挂,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