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宫闱,灯火通明。
御书房。
头戴四方平天冠,身着赤龙袍的青年正在批阅奏折。
萤照青年俊朗面容。
长脸鹰视,不怒自威。
这便是梁新帝。
梁帝捡出一份奏折,扬了扬,脸上带着戏谑的神色:“大伴儿,你可知这份奏折弹劾的是谁?”
一旁,右侧躬身而立,面白无须之人面色大变。
低头间眼珠怔然,当即跪伏在地上,叩首道:“奴婢不知。”
“放心,不是弹劾你。”
“奏折是弹劾靖安侯之子温岳的。”
皇帝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开心,反而有种不自然的紧张感。
靖安侯之子温岳曾任兵马司副统领,其中也有他的功劳。
如今温岳失势,他也难免受到打击,而且好巧不巧的让自己的死对头抓住了机会。
每每想起,他都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纵然陛下信任他,但是在宫中,一旦失了势,下场将会无比的凄惨。
说白了,他们就是家奴。
他不行了,自然有其他的家奴顶上来。
梁帝含笑,微微眯了眯眼睛:“朕听说,靖安侯之子,伤了腿脚?”
“回陛下,确有其事。”
跪伏在地上的太监高全,双腿已经颤抖起来,额头顿生细密汗水。
最是无情帝王家,纵然有情义在,若是没了作用,在梁帝的心中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严重吗?”
“”
高全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样吧,朕看你劳累,这内正司司礼就交给郑忠吧。”
“谢陛下,奴婢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左侧,落后半个台阶的年轻太监大喜之余赶忙叩首谢恩。
梁帝颔首的同时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高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御书房走出来的。
浑浑噩噩。
直到站定在门口。
冷风一吹,陡然惊醒。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后悔不已。
他怎么能离开御书房呢。
离开了御书房,岂不是直接离开了陛下身边。
更会让那小人钻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