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觉法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如果没有出家,还不知道会迷倒多少春闺少女,豪门贵妇怕是也会奉为上宾。
然而,觉法与涂山君的想法大差不离。
不说涂山君本就俊美无俦,就是肤色有异,也并未破坏那淡淡的神威。反倒增添了几分青面獠牙的狰狞,宛如典籍之中施展了神通的怒目金刚。
当然,最令人惊讶的还是那一身实力。
觉法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具体修为,只觉得强大无比,不可力敌。
静坐黑袍鬼怪的身旁,对方无意识散发出来的阴煞都好似成了什么狰狞厉啸的妖鬼。
盈盈雾气化作黑影遮盖了他身后的天空,化作深邃黑暗将周遭光芒坍塌。
觉法冥冥中有种感觉。
凭自己现在的修为,若是敢用灵官法眼直视,多半会瞎上一段时间。
而尊魂幡中,与之相同的还有一男生女相的尊者模样的恶鬼。
更不用说还剩下的另两位金丹宗师。
觉法双手虚合,暗自叹息。
他见到魂幡的时候觉得是寻常法宝,现在看来那时的想法实在大谬。
就是法宝尊魂幡,也不该有如此多强大的恶鬼。
眼前这位黑色道袍的赤发阴神,带给他的压力比寺内的大师父还要强盛。
涂山君并未久留也没有与觉法纷说些什么,似乎只是从魂幡里走出来喝一顿酒,然后就洒脱的回去。
黑暗褪去,篝火光芒一下子盛放起来。
觉法低声宣告佛号。
随后将缠绕在手掌的串珠解下。
把打磨好的那颗珠子安放进去,旋即摩挲着佛珠数了起来。
和尚数的很认真。
以他筑基修为,神识一扫,就是方圆十里的草木萤虫都能辨识清晰,何况近在眼前的珠子。
黄昏。
斜阳辉光渐落,散在荒芜小道旁的山坡上。
哪里有什么芳草萋萋。
大片的草皮都连跟拔去独留下光秃秃的泥沙地。
还剩下些树木,也早没了树皮枝叶只余灰败的光杆,光杆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渐行的人影被拉长。
离得远似有些光泽耀目,近了才发现是一颗铮亮的光头。
和尚将灰袍脱去,甩开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