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
昌贤与陈言二人在班房之中,前者合上账目,伸了个懒腰。
“骇人听闻。”昌贤双眼满是血丝:“想不到区区一处下县,竟被李木贪了如此多的钱粮,那李木,当真是无法无天。”
“仗着有李家撑腰,李木这李家长子自然是目无王法,殿下怕是不知晓,大理寺少卿陶大人曾数次前往萧县,却被百般羞辱。”
“此事本王倒是略知一二。”
昌贤望着堆放在角落的萧县账目,犯起了难:“李木任期的账目倒是核查的差不多了,可张云你们千骑营又不抓,这叫本王与楚师如何入手。”
“好说,让楚教习得罪人便是,他最擅此道。”
“得罪人?”
“不错,他得罪了李家的人,殿下为他撑腰,站在明面上与李家斗。”
昌贤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陈言笑道:“不是卑职与殿下吹嘘,单单说这得罪人的本事,中州大地,怕是无人可与楚教习比肩,只要他开口,不出三句话,定是让人恨不得灭他满门。”
昌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