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冲着陈言施了一礼:“多谢陈兄。”
陈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离开了班房。
走出了班房后,陈言来到了后院之中,负手而立,随即轻轻开了口:“人来。”
一个千骑营探马单膝跪在了他的身后。
“知会一声月生,至今日起,任何事,事无巨细,无需通禀于我,寻楚擎拿主意便是,除此之外,命人混进章府,绿珠,九娘,保这二人性命无虞。”
“唯。”
探马站起身离开了,陈言依旧望着眼前枯败的老松,脸上,火辣辣的。
楚擎见过的事,他见过,见过太多太多,可从未像楚擎这般满腔怒火。
或许有过,只是每一次都会去想,去顾虑,想太多,顾虑太多,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大局为重,直到渐渐麻木,渐渐冷眼旁观,渐渐习以为常。
卯时过半,初升的太阳,驱散了黑暗。
班房中,楚擎依旧看着桌上的竹简。
福三回来了,低声道:“少爷,送回去了,小的在墙外听了片刻,小丫头钻进去后,府内没有任何异响。”
楚擎微微松了口气:“绿珠,究竟叫什么名字。”
福三沉默不语。
楚擎用力的捶打着脑袋:“她说过的,明明说过,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
福三依旧沉默。
探马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人,礼部观政郎陶蔚然求见。”
“陶蔚然?”楚擎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片刻后,身穿常服满身晨露的陶蔚然被探马带了进来。
“楚大人。”
陶蔚然施了一礼,随即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封信件放在了书案上。
楚擎没有拆开信件,而是靠在了凳子上,望着陶蔚然。
“大人,昨夜章府管家送至下官居住的客栈之中,信中所言,章松陵命下官即日起程至萧县任职,到达萧县后,两日内重开石坊七处,十日内,需采石头百七十…”
“章松陵让你马上去萧县,去了萧县后继续让百姓采石?”
“是。”
楚擎冷笑不已:“你和章松陵,究竟什么关系。”
“下官知道楚大人的意思。”陶蔚然苦笑了一声,指着信件说道:“在您看来,章松陵派人送来信件,直言不讳命下官开采山石,仿佛与下官熟识一般,可大人却不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