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才抬着头说道:“父皇曾说,非常之事,要用非常之手段,就如同救济灾民一般。”
昌贤接着说道:“父皇是不败名将,上将伐谋,其次伐文,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商贾便是敌军,伐谋、伐文、伐兵,皆是手段,可这商贾,不是一人,不是一家一姓,而是十人,京中十大豪商,皆是士商,这十人,背景不一,年岁不一,行事不一,产业不一,伐谋可对其一,可对其二,却不可其三,儿臣敢问父皇,若是父皇身在局中,又要如何应对,同样的手段,可一可二不可三,楚师的法子,是伐谋、伐文,儿臣不如楚师,只可攻城,即便如此,商贾十人,若不取巧,若不手段尽出,又要如何应对。”
黄老四冷笑连连,其实,心里闹心的一逼,用冷笑,掩饰着他的闹心。
就在昨夜,陈言坐在老四心爱的心形大圆床上,和他说了这些商贾的事。
正如昌贤所说,十个人,紧紧团结在一起,这十个人,又代表着十个不同的背景,想要瓦解,就要各个击破,完了还不能用同一种手段。
要是搞垮一两个,甚至两三个,不难,难的是不引起这些人反弹和警觉,在这个前提下搞垮其他人,一旦哪里疏忽了,京中商业体系就彻底乱了,后果不堪设想。
“笑话,若是朕,手到擒来罢了,区区商贾而已,楚擎如今掌管千骑营,马睿听从号令,户部卫长风鼎力支持,收拾几个商贾,就那么难吗,若不是朕操劳国事,还用得着他!”
还是没正面回答,光装牛欢喜了。
和陈言,黄老四可以表现出也很闹心的模样。
但是在昌贤面前,黄老四肯定得强行装b。
可惜老四并不知道,强行装b,最为致命。
估计昌贤也是看不惯老爹这装b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说道:“区区商贾,是不在话下,若是父皇操办,定然手到擒来,可惜…”
黄老四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惜朕操劳国事,无法顾及这些跳梁小丑,是不是。”
“不是,儿臣是说,可惜以章松陵为首的商贾赚取的不法钱财,不少,都流入宫中,他们自以为,他们的靠山是父皇,那么楚师,定然有所顾虑。”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以及尴尬。
黄老四霍然而起,大骂连连:“孙安,他娘的还不快给朕的鞭子取来!”
昌贤又一击给黄老四整破防了。
是啊,就如父皇您说的,商贾算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