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姓,全都乱了阵脚,骚动不安。
蒋步高觉得自己的高光时刻到了,君臣都在看自己,看自己镇定自若爱民如子,顿时抬高了音量。
“你等的冤屈,本官是知晓的,昨夜回到府中,彻夜难眠,每每想起陶蔚然如何欺压你等,便是心如刀割。”
又是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面狐疑:“你知道俺们的冤屈?”
“自然是知晓的。”蒋步高清了清嗓子:“就好比昨日有人状告陶蔚然调戏良家妇女一事…”
没说完,一个羞红脸的胖老娘们站起身:“是俺,说的是俺,俺男人说的。”
百姓们哄堂大笑,老娘们一掐腰:“笑个屁,老娘愿意给陶三尺摸,你们眼红。”
君臣们满面无奈,蒋步高却来劲了:“既然苦主在,那自是要讲清楚来龙去脉的。”
“那俺可就说了,不能让这狗日的白占了老娘的便宜。”老娘们一指陶文,掐着腰,却是一副略显得意的模样:“俺和男人去采石,摔了脚,诶呦,肿的厉害,走不成路的,萧县也没个郎中,那陶三尺,非说懂俺的脚…”
一个汉子大笑道:“狗官说是懂医术,谁懂你那大脚。”
“去去去,那狗官就是这么说的,说稀罕俺的脚,诶呦,不活啦,又是揉又是搓,麻酥酥,又疼,疼过之后,便好了,还跑来给俺上药,八成啊,是看上了俺。”
一说完,老娘们一捂脸,坐了回去,将大脑瓜子埋在了双膝之中。
黄老四咧着嘴。
还以为多刺激呢,感情闹了半天是给你正骨。
群臣们也是彻底无语了,男女,是授受不亲,问题是你路都走不成了,也没个郎中,而且就你长的那个熊样,人家好歹是县令,给你正了骨治了脚,你还好意思骂人家?
蒋步高也是闹了个大红脸,知道这件事错怪陶蔚然了,连忙叫道:“还有将百姓打成了残废,昨日何人所说,说他滥用私刑。”
“是老汉。”
最初站起来的老头气呼呼的叫道:“就是那狗官,打了俺的娃娃。”
蒋步高连忙起哄架秧子:“快与陛下和大人们说说,说说这陶蔚然的嘴脸!”
“还说什么,就是打了老汉的儿子。”老汉气焰顿消,又叹了口气:“老汉那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好不容易有了采石的差事做,存了些钱,就跑到京中赌,还偷拿了老汉的钱,屋里头存了的钱,都让他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