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骑营衙署中一直躲着的楚擎,笑的是那么的甜蜜,如同偷了一百只坤的黄鼠狼。
鸣鞭后,百官入殿。
章松陵顾不得胡思乱想,快步进入殿中。
站在班中,章松陵总会下意识的看向楚擎的方向。
可惜,礼部官员的角度不同,户部能看到楚擎,礼部的位置看不到。
正是因为看不到,章松陵的心,更虚了。
按理来说楚擎都被太上皇“教训”了一顿,不敢再生事,见了自己也应退避三舍才对,可这小子为什么会笑,为什么会对自己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该奏的事,群臣已经奏过了,今日又是天子龙体欠安,孙安传话。
大家就很奇怪,这老四到底是得什么病了,今天好明天坏的。
看不到楚擎,也不知这小子到底来上朝做什么,章松陵一咬牙,出了班。
“陛下,臣有事要奏。”
章松陵捧着笏板,道:“坊间已有民怨,因北市事关民生店铺关张,民情激愤,士林之中亦是大为不满,说是这京中出了奸臣,老臣寻了些友人问询一番,据商贾所言,他们是被千骑营逼迫至此,甚至不少商贾因千骑营逼迫,已是走投无路乃至家破人亡。”
户部站出一个官员,正是公孙堂。
白胡子公孙堂冷哼一声:“章大人,下官也有好友一二人,亦是士林中人,为何没听说过哪个读书人指责千骑营衙署。”
公孙堂毕竟不是侍郎,礼部自然有人出来帮腔。
“公孙大人,不说士林,单说这北市,的确是关张了不少铺面,这些商贾,哪个不是对千骑营谈虎色变,若只是商贾便罢了,可这些商贾贩卖之物关乎百姓,关乎民生。”
“不错。”又是一名礼部官员站了出来:“千骑营以稽查商贾税银为由,大肆关张铺面,商贾哪里还敢经营铺子。”
户部钟玉走了出来:“税银一事,记载的清清楚楚,商贾漏缴税银,京兆府与千骑营就不应查吗,更何况,是商贾主动关了店铺,与千骑营何干。”
户部一个又一个官员站了出来,礼部亦是如此,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章松陵很是奇怪。
他已经让人将楚擎被太上皇收拾一顿的风声放出去了,除此之外,也让不少人知道他如以往那般将钱送进了宫中,天子也收了,既然如此,户部的官员为什么还敢出来给楚擎撑腰,难道他们就怕得罪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