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是师娘交代的。”
江月生哑然失笑。
楚擎和陶若琳无名无份,怎么现在就叫上师娘了呢。
又看向楚擎,江月生露出了罕见的狠厉之色:“大人,这颜面,咱千骑营,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以眼还眼。”
楚擎满面疲惫,只是望着床上昏睡的福三。
“三哥醒来再说,你们出去吧,我守着。”
“大人…”
“出去吧,别打扰他休息。”
江月生与昌贤对视一眼,只好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楚擎走上前去坐在了床边,望着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福三,自责的无以复加。
找茬的,总是自己。
得意的,也总是自己。
可最终挨刀的,却是福三。
“三哥,你放心,俞天伦和昌承晦,我早晚弄死他们,给你报仇…”
说到这里,楚擎又低声了呢喃了一句。
“以后,少爷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福三,谢谢你。”
…………
登月楼,百余名禁卫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莫说走过来,便是离的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要被驱散。
如同死狗一般瘫着的昌承晦被两名宿卫架进了马车里,,掌柜的、小二,任何与登月楼有关的人,都被带走了,被禁卫们带走了。
禁卫只是围在外面,入登月楼的,只有孙安和六名宿卫。
宿卫架走昌承晦时,俞天伦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孙安没有多看一眼俞天伦,出了登月楼,带着宿卫与禁卫们离开了,还有被布条封住嘴巴的掌柜的与小二们。
天牢,楚擎曾经有幸待过一阵。
黄老四登基之后,只有楚擎体验入住后,今天,迎来了第二位房客,如同没了魂魄一般的昌承晦。
宿卫粗暴的将昌承晦推了进去,牢房门紧锁后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多少一句话。
他们不需要说什么,只要执行命令就好,孙安的命令,捉拿雍王昌承晦,押入天牢。
而孙安的命令,就是天子的命令。
昭阳殿中,太上皇靠坐在屏风前,手里拎着一坛酒。
黄老四盘膝而坐,安静的聆听着。
“老子以为必死无疑,举目四望,皆是凉贼,亲军们,各个负伤,斩马刀卷了刃,盔甲染了不知多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