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陶家庄户的脾气还爆。
京兆府的差役们被喷了满脸吐沫星子,衙署之外叫骂不绝。
差役和武卒们,别说动刀子,推搡一下都不敢,聚在一起很是无助。
李寻楠明显是领头的,高声解释着什么,挥舞着手中的文书,但是根本没人鸟他。
气急败坏的李寻楠终于忍不住推了一下面前的户部主事,结果这一下算是炸窝了。
那个被推搡的户部官员,直接躺地上了,眼珠子一翻,死活就说爬不起来。
再然后…叫骂声更响了。
楚擎暗暗失望,他还以为大家要动手呢。
可就在这时,楚擎发现一件事。
陈言竟然没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没了踪影?!
李寻楠被围在中间,来回看着,估计也是发现陈言见不到了,面色大变。
“案犯跑了,案犯跑掉了,诸位大人莫要再阻拦,案犯跑掉了。”
接连高喊了几声,结果户部官员充耳不闻,反倒是更起劲了,挺着胸脯也不动手,就是往前拱,死活不让京兆府的人马动弹。
在外围的楚擎眼尖,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群户部官员绝逼是故意的,不少人一边往前拱着一边回头看,似乎也是在寻找陈言。
直到几个官员确定陈言的确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这才又叫骂了几句散开了。
有人散开,其他人也不闹了,和个没事人似的,骂骂咧咧的走回了衙署之中,徒留十二个被喷的满脸口水的京兆府人马凌乱在风中。
李寻楠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案犯跑了,速去追!”
十二人一哄而散,跑向四面八方。
楚擎连忙回到衙署之中,见到户部官员全都聚集在了一起,没有刚才在外面那副嚣张的模样,面带忧容。
“诸位大人,这…”
平日里点卯的老主事走了过来,苦笑一声:“楚教习才入户部不久,有些事你还不晓得,这种事,时有发生。”
“啊?”楚擎一头雾水:“总有人来户部拿人?”
“这倒不是,而是咱们户部总是得罪人,那些被罢官、发配,甚至是满门抄斩的害民之官,不知是有多少是因咱户部铁面无私咎由自取,正是因为如此,咱户部的人被寻麻烦甚至是诬陷罪名也是常有之事。”
吴勘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陈言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哪里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