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跪倒在地,这才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黄老四面色阴晴不定:“楚擎竟还懂的兵伤救治之法?”
同样跪在地上的昌贤带着哭腔:“若不是楚教习,不知皇兄还要失了多少血。”
黄老四一脸狐疑:“他岂会懂医术,之前不还是胡说一通说那麒麟石有古怪么。”
孙安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此事…此事怕是误会楚公子了。”
“何意?”
“那吴南风,看似面色红润,可脖颈之处遍是红斑,昏厥之后,鼻下还挂着血水,刚刚老奴又命御医去探查了一番,那吴南风气若游丝,已是病入膏肓。”
“什么!”黄老四面露惊容:“麒麟石,竟真是害人之物?!”
昌贤突然狠狠的磕了一个头:“父皇,还请您命楚教习救治皇兄,太医署足足百余人,却无一人知晓皇兄病症根源,只有楚教习一人及时示警,冒着天大的干系砸碎了麒麟石,而刚刚在演武场时,众人都慌了神,楚教习却镇定自若,片刻便为皇兄止住了血,他定是懂医的,太医署皆是庸医,儿臣信不过,还请父皇叫楚教习入殿为皇兄诊治!”
黄老四面色古怪,凝望着昌贤,语气莫名:“你当真,担忧太子?”
老二泣不成声,用力的点着头。
看了看昌贤,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太子,黄老四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吭声。
童归一咬牙,跪倒在地:“陛下,卑职也信不过这些御医,整日都是同一般说辞,刚刚在演武场,确如二皇子所说,楚教习镇定自若,定是懂的医术的,看那模样,便是在战阵之上,那些军中的郎中也不及他十之一二。”
“真是如此?”
黄老四看向孙安,老太监道:“是如此,楚公子若不通医术,如何知晓麒麟石之事,更不会如此娴熟为太子止了血。”
“这样啊。”黄老四的老脸有些发红,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昌贤哭着说道:“父皇,耽误不得了。”
黄老四深吸一口气:“孙安,去,取甲胄来。”
昌贤一头雾水。
让楚教习进来诊治皇兄,穿甲胄做什么?
孙安也挺懵。
他知道天子穿甲胄干什么,问题是他不理解,都这个节骨眼了,直接表明身份让楚擎救治就好了,还墨迹个什么劲儿。
黄老四低低骂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