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离站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墨止见这江离转瞬之间竟从蛮横到顺从,变化之大脸色之从容更是未尝得见,心中更是不解,回到房间便询问道:“沐川叔,那个江离,你们认识么?好像他很怕你,一认出你来,整个人连语气都变了。”沈沐川笑了笑,说道:“当年天下会武我最终离开了百脉峰,有大半年时间是漂泊在外没有回到宗门的,这其中自然又遇到许多江湖旧事,当时便遇到了他和他的哥哥。”墨止奇道:“他还有个哥哥?”沈沐川这时诡秘一笑,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刚才与你说的?有些人为了些赏银,连自家兄弟都能出卖?”墨止刚一点头,突然心中霍然明了:“莫非就是江离与他大哥?”沈沐川哈哈大笑,说道:“然也然也!江离他大哥......好像名字叫做江彦,这人也是个没正形的,当时啊,我所在的白水城闹采花贼,但那采花贼别的不行,轻功着实不错,又懂得一手迷香调配,故而一直未曾落网,官府索性下了赏银,一开始不过三五两,后来添到十两,江离便动了心思,他将他哥哥骗到客栈客房,点了穴道封住行动,江彦为人胆小,尤其害怕耗子,江离便放了一屋子大灰耗子,吱吱呀呀地跑了满地,他哥哥坚持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晕倒前答应了他,当时我在隔壁听到他兄弟二人的谈话,可把我笑死了,然后江离把他哥哥捆到官府,换回十两银子。”
墨止闻听,只觉闻所未闻,与他心中所想象的江湖愈发不同,俨然竟满是鸡鸣狗盗之辈,一时之间心中也不免失望,但仍是追问了一句:“那他为何如此惧怕你?”沈沐川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出卖自家兄弟,那可是江湖大忌,我岂能容他,他刚刚领到赏银,我便将他暴打了一顿,银子一半我留下买酒,另一半我随手给了街边一个小乞丐了。”墨止闻之愕然,一时之间也无话可接,看刚才江离那般恭恭敬敬,只怕“暴打”二字也不会十分简单。
日头稍歇,孙青岩也从城中回来,沈沐川抖擞精神,在宴席上连吃带喝不亦乐乎,临了把“玉尘轻”装了满满一葫芦,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三人此刻共聚一室,孙青岩把门关好,活动了一下手臂,沈沐川问道:“如何,我那‘存续胶’可还好用么?”原来沈沐川早将自己留存的筋骨药物相赠,配合孙青岩独自运功调息,这段时日不仅摘了护板,更是恢复了八九成活动之能,孙青岩点点头,但面容上仍是忧心忡忡,说道:“如今城门皆锁,只怕不经过一番彻查,难以重开城郭,天下赏金游侠何其多,若是我们在此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