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连闵清泉等人都不曾再来,雍少余似是也全不再考虑此事,也闭口不提当夜种种。
墨止私心想来,闵皮二人各自受伤,短时间当也不敢再回还。
距离十日查验之期还有几日不到,方泊远也不再传授新功,任墨止如何言说自己功法已成,方泊远也只是教墨止认真巩固现有所得,免得欲速不达,反倒因心境激进落下走火入魔的路子。
墨止无可奈何,也不再多问,每日仍是攀上山巅,暗自修习自闲心诀法门与饮中十三剑,几日之间颇有所得,攀登之途也愈发轻松,如今莫说是一日往返,便是一天内往返两次也不在话下。
这一日墨止独自端坐后山石台上,练功已毕,自觉于自闲心诀上更有进境,暗自行气发功,果然自觉脉络之间一股内劲自生于气海之间,果然修为大进,心中大喜,正巧此刻正值午时,是山间云雾最少,阳光最为和煦之时,正是日暖风熏,竹柏摇翠,气温自是舒适至极,四下里又是无比宁静,轻易不得旁人前来,墨止便仰身卧在石台上,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阳光的融融暖意游走全身,霎时间极是舒服受用。
这些时日虽有进境,但毕竟每日体力损耗颇大,此刻也是一阵困倦袭来,便趁着这般日头曼妙,墨止沉沉然睡去。
想来也是少年久日未得尽情睡眠,这一觉无比沉稳,墨止一觉无梦,忽地只觉一阵寒意像是利剑般刺破迷蒙的意识,他这才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猛地从石台上翻身坐起,却见眼前已是天色昏暗,四下里浓雾弥漫,目不能视,气温也比之午后,骤降许多。
他站起身子,只觉这平日熟悉非常的石台此刻尽数笼罩在一片茫茫云雾之中,目光所能见之处,尚不足周身三步,仰头望去,竟是乌云遮月,此刻连月色也借不得分毫,墨止心中一阵惊慌,连忙开口呼救,然而山野浩茫,只有回音缭绕四周,哪得有人回应半分?
“糟了,已经入夜,这可如何是好!”
墨止心下一横,便借着之前记忆中的方位,朝着石道方向一步步探去,便是如此走了十数丈距离,然而墨止却是越走越慌,心中道:
“不对啊,五步之前当有一急转之处,可此刻走了十几步过去,怎会仍是一片平坦?”
正思索间,忽然左脚踏出一步,脚下猛地一虚,竟是全无陆地触感,墨止一个猝不及防险些便朝前倒去,急忙抓住手边一道突兀怪石,这才稳住身形,他用力地挥了挥手,眼前雾气稍散,这才发现眼前哪里是什么山道,方才脚下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