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瘸子上前,接了铁钎,陪笑道:“小老儿用来烧火的火钎子,仓促间顺手抓了对付贼人,让大人见笑。”
傅孤静打量一下没有受伤的跛脚老头,竖起大拇指笑道:“您这是宝枪不老啊!中平枪,顶顶厉害!”
他能通过伤口的角度,老瘸子接过铁钎下意识的架势,判断出对方路数。
“哪里哪里,您谬赞!”
老瘸子笑得合不拢嘴,是个男人都喜欢别人赞宝枪不老,雄风不倒什么的。
云秋禾不懂师兄和半拉老头嘿嘿笑个什么鬼。
这边弄完,二师兄右手抱着一大坛子高粱酒,肩膀前后搭着两个葫芦,左手提着一挂鲜鱼、鲜肉跑了回来,早上老瘸子特意给了零散铜子,嘱咐老二去城里时候顺便买酒买肉,要好生庆祝一下三人杀贼历劫。
至于衣服方面倒是不甚在意,有得穿不露腚就成了。
两个葫芦是观主需要的物品。
傅孤静忙完把所有证物另行装了,云秋禾轻车熟路打包尸体,净手之后,几人去道观上香,拒绝张观主留他们喝茶吃饭的邀请,携带物品匆匆回城去了。
伍院主还在等着结案,他们不能久留。
道观三人一驴忙活半个上午,用清水、笤帚、锄头清理干净晒麦场的血迹污秽。
又填了好些泥土,来回碾压平整焕然一新才罢手,看着舒服多了。
午膳有酒有鱼有鲜肉,很是丰盛,老瘸子特意给驴子倒了一海碗高粱酒,放到一边地面,犒劳驴子表现出来的灵性。
老瘸子很感慨:“别人家的狗子会看家护院,咱们道观的驴子更胜一筹,还会帮忙打架,恶造得很,所以啊,今后驴子也是咱们道观的一员。”
“对,驴子有功劳。”
二师兄附和。
黑驴尝到酒味,也就不客气,呼啦呼啦把酒水喝得点滴不剩,很是豪爽。
桌子上观主一般不喝酒,即使喝也是一小碗浅尝辄止。
二师兄最多三碗便不肯再喝,也学奸猾了,老瘸子找不到酒伴,见驴子喝得爽快,他瞧着新奇,便再给驴子倒了一碗,一人一驴喝得痛快。
张闻风在饭桌不怎么讲话,除非是酒席应酬,他吃好放碗出去。
洗脸净手后,便去了西殿喝茶琢磨那门法术,过了一阵,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老瘸子的笑骂:“驴日的,喝醉了酒品不好,还撒起酒疯来哟。”
起身出门,见得饭堂外面,跌跌撞撞的驴子一头栽倒地上,竟然醉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