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爽,当然也会耍小心眼坑人。
云秋禾被瞅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笑又不敢笑。
她知道张观主要给她画像。
岳安言见观主这般近距离盯着一个女子打量,显得很是无礼,见云秋禾没有意见,她便没有吭声。
她知道小师弟在画画方面得了师父真传,但是用那么小根的木炭画画,她还是第一次见识。
张闻风收回目光,盯着案桌上的白纸思索了一阵。
“要画好看点啊!”
云秋禾小声提醒,她从一个学画者身份转为被画者,理所当然关心好看。
张闻风没有搭理她的无礼要求,手起炭落,“擦”,浓墨重黑刮出秀发的走向转折,口中道:
“画者要善观察,会观察,画得好与坏,技法固然重要,但是对一件事物的认识更重要,‘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其中画人是最难的,因为人的情绪随时在变化,不管是画者还是被画者,我的建议是你真想学这门技法,得从基础开始练习。”
手中炭条不停,大起大落,笔笔精到。
一个女子的四分之三侧面形象,很快勾勒纸上。
那种强烈的炭条黑白对比,给人极为震撼的视觉感受,随着五官完成,背景添上模糊窗棂格子,一副画竟然就完成了。
没有过多细节雕饰,极少过度灰调,宛如黑白木刻,又比木刻多了灵动。
可就是很像云秋禾,而且画得极美。
是那种明快、干脆的美。
张闻风没有添补修改一笔,轻轻放下炭条。
刚才沉浸其中,时间不长,他差点就触动了那种神奇的心境,识海中漂浮的古册虚影字迹亦清晰了一点。
下次或许可以试试,将一副画完成得深入,时间拉长一些。
好半响,傅孤静赞叹着打破沉寂:“看你画画,是一种特别不同的享受!”
他说不出那种韵味,朦朦胧胧的让他有所感悟,没能抓住。
云秋禾从来不知她可以漂亮得让自己着谜,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眼眸晶亮,拉着边上的岳安言,细声问道:“像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忸怩了。
“太像了,真的好美!”
岳安言不说假话,只还有一句没说出来。
比真人还像!
观主深藏不露,可算见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