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欣赏张兄弟大作。”
他对于画画雅玩兴趣不大,没那个时间和闲心。
云秋禾回头叮嘱道:“院主,桌子上的画稿,等下我回头来收拾,你可千万别让手下人翻动,容易擦掉炭墨。”
“行了,不让他们碰。”
一行四人来到云秋禾的廨房,里面布置得很有特色。
当中一张丈余长的木案,上面摆着炭条、画稿、毛笔等物品,靠墙有四张椅子,堆着没画完的宣纸,墙角有两个青铜画缸,放着不少卷轴,再无其它物品,连茶几都没有,整个就一凌乱画室。
“有些乱,让张观主见笑,我马上收拾收拾。”
云秋禾将客人让进房间,后知后觉想起她这个窝没有收捡整理,不过她脸皮厚,浑不将三人当外人。
傅孤静是第二回进来,瞪了一眼不讲究的师妹。
这像女子呆的地方吗?
何止是有些乱,是非常乱,都无处下脚。
云秋禾当做没看见师兄脸色,她不是忙嘛,再则收拾了很快又弄乱。
她飞快地将案桌上的物品收拢,放到案桌下方,用一张干抹布擦拭桌子,抽空问道:“张观主,这次需要什么工具?”
岳安言帮着收拾一些小件物品,椅子上的画稿没乱动,她知道分寸。
“丈二长的宣纸有嘛?我画一幅山水。”
“有。”
云秋禾惊喜不已,还没见过张观主的山水画作,而且一上手就是丈二大画,她太喜欢了。
没有一定的功力,驾驭不了超大幅画面的架构、设色、留白、呼应等技巧。
从案桌下抽出一卷麻布毡,铺平在桌上,再从一卷厚实玉宣中抽出一张,铺在布毡上,用几枚玉镇压平,她当初制办这张案桌,最大可以画丈二大画。
摆上两只细瓷水洗,两只砚台,松香墨、朱砂墨和一架各种规格的毛笔。
手脚麻利,片刻间便将桌上安排得井井有条,还顺手用瓷碗从墙边水桶舀了水,慢慢地研墨。
张闻风选了两支大毫和两支长毫,用清水泡了泡,挤干多余水份。
待墨研浓,他的构思也基本完成。
用大毫沾了墨和水,泼墨挥毫,水墨淋漓,自左往右画起。
一时间,只有毛笔在纸面画出的沙沙声响,不绝于耳,房间内观画的三人陷入沉默。
云秋禾看着山峰重峦叠嶂成形,大片大片的云雾在山间缭绕,眼眸发光。
她是行家,欣赏的是意境和技法,暗自大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