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出动。”
张闻风默然,他怎么感觉钟文庸有点放长线钓大鱼的意图?
他也知道,山神爷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问都不会露口风。
钟文庸突然再次传音:“你捡起的这个草帽,有些古怪,他们还在附近,通过草帽在你身上下了巫咒印记,你别回头四处看,假装不知道,行了,他们离开了。”
张闻风传音道:“你故意的?”
钟文庸大喊冤枉,道:“黑巫手段诡异,你这次即使不捡草帽,他们会派遣凡人进城,收集你们的讯息,通过其它途经,给你们送一些物品,只要接触就会留下印记,那些家伙很阴险很难缠的。”
张闻风警告:“下次别再自作主张。有什么事情,提前与我商议。”
“不会,以后不会。”
钟文庸答应着,等于默认他是故意让观主沾上印记。
他恨透了那些老鼠一样的家伙,有个一网打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心痒痒的,顺便就连观主也算计在其中,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什么叫好心办坏事,什么叫办了好事还得不到一声好?
随时算计人的习惯是一种病,得改!
死过几回的人了,还不涨记性。
张闻风上次就警告过一次,和平相处了一段时日,前朝山神又给他出幺蛾子。
发现问题就及时敲打,免得被人当猴耍,还耍得理所当然。
揭过一点小龃龉,他心平气和与钟道友请教如何识别黑巫下的咒印。
吃了一点亏,总得有所收获。
钟文庸没做隐瞒,传音告之许多关于黑巫的一些路数,以及如何分辨,防备的法子,对于白巫、赤巫矢口不提,这是他不多的底限。
从城门洞子走出五六个道录分院的汉子,喊来战战兢兢的守卒、衙役等人,搬扶伤者,收捡死难者,后面衙役又喊来一些人手,用铲子、灰土清理北城门的血迹污秽。
云秋禾生了一阵闷气,突然道:“张观主,我明天返宗,得离开些日子。”
她虽然突破了,但是渐微境的法术、修炼心得,需要回宗门抄录修习。
比如渐微境能够修习的飞行术,她暂时就不会,花些时间可以自己揣摩出来,终归没有宗门提供的功法便利,再则没必要。
先前她若是会飞行术,赶来的时间又要缩短。
张闻风看了一眼忙碌又警惕的人群,便往外走去,不妨碍别人干活,问道:“你还回来吗?”
云秋禾眉头微蹙,脸上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