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眉头舒展,脸上有了笑容。
又翻看第三张,钟文庸告诉他,如何祭炼已经修复的嫁衣法袍和桃木刺要诀,他赶紧记下来,因为翻看过的纸张上的法术文字,正在缓缓淡化消失,山神想得周到,不会留下任何让人抓到的把柄。
第四张纸上记载着后续应对黑巫的注意事项,在瓶子里留下了一颗香火钱。
上次去城里,伍院主告诉他,所有做乱的巫修,斩杀殆尽,尸身全部送去了郡城,伍院主和傅孤静特意去了一趟郡城,辨认那个戴草帽汉子和毛巾蒙面女子无误。
钟文庸告诫,那一伙黑巫没那么容易死绝,连根拔起。
他种在戴草帽汉子身上的印记转移去了其他巫修身上,黑巫有手段能够将人变作水牛,自是有手段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让他小心潜伏着的黑巫暴起发难,或有其它巫修势力在背后支持,等等。
张闻风盯着变成空白的纸张,半响无语。
这个其它巫修势力,会是残留下来的白巫,或是赤巫?
钟文庸应该是猜到了一些什么,有苦衷没有尽告诉他。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巫修残余势力,一旦暴露,又能济什么事?
他没有证据提醒伍院主,但是可以侧面提醒一下大事不糊涂的云秋禾。
其中的分寸把握,他还得另外寻找机会。
难怪钟文庸前些天让他用教的法子,将黑巫通过草帽留在他左手腕内侧的印记拔除,是不想他单独面对暗处黑巫的报复。
将四张纸放下,再拿起木瓶往下倒,倒出一件恢复原样大小的淡黄色袍子,和一根精炼到只剩四寸长的如玉质暗红色桃木小剑,最后才倒出一颗篆刻着复杂符文的“香火钱”。
随着黄雾散尽,瓶子内里空空如也,一眼能看透了。
张闻风捡起钟文庸特意制作的“香火钱”,用元炁覆盖裹上去,遮掩气息,取一根丝线穿过铜钱孔,将香火钱系在右手腕下方,避开腕刃刀鞘。
有黑巫接近他三十丈距离,这枚香火铜钱将震动警示,三次之后便失效。
对于白巫和赤巫,不会做任何提示。
张闻风笑着骂了一句“老狐狸”,山神爷即使前去冥府投胎重新做人,还是对白巫念着一份香火情啊。
再才拿起暗黄法袍和桃木小剑,揣着瓶子走出静室。
返回光线明亮的西殿,把淡黄法袍摊开在案桌上,咬破右手中指,逼出鲜血,在法袍背后简略地画了一个八卦图形,用“涤荡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