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天都亮了,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宝贝?快拿出来我瞧瞧,这鬼天气,下了一晚上的雪,也不见停,要回去了吗?那几颗果子不摘下来吃了?那条死蛇还要不要?”
驴子絮絮叨叨一顿杂七杂八乱问,它再心急,到底还是记挂吃的果子。
岳安言听不懂驴子的乱叫,她拍了拍驴子,拿起驴背上积雪的披风,将零碎物品收进纳物空间,查看一眼竹篓子,银线刀螂抱着晶石还在沉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将披风系扣到胸前,身上的长裙悄然变成了青色道袍式样。
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她只在没外人时候,换着花样穿下长裙。
锦衣夜行,孤芳自赏罢了。
正听观主述说这一趟惊险经历的驴子,一下子瞪大了驴眼,凑近了仔细看。
张闻风笑道:“这是四师姐寻宝得到的法衣,你用不上,别羡慕……”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岳安言眼中出现一抹担心,待观主恢复,道:“你们往回走,我去将鬼面蛇弄出来,把洞口用雪封住,随后便跟来。”将驴背上的斗笠磕掉积雪,递给观主,飞掠着绕去山东头的另一面。
张闻风戴上斗笠,拿起外袍抖去积雪,穿在身上。
与驴子沿着溪水行走,让驴子别担心他的伤势复发,继续分享这次历险经历,山獾早就跳到驴子驮着的篓子里呼呼大睡。
半刻钟后,岳安言手中提着拆开两个油布袋裹着的硕大一团,追了上来,鬼面蛇即使死得再僵硬,她也有水行法子能够将死蛇打捆盘起来。
两人一驴,风雪中漫步前行,留下数行深浅不一足迹。
天光大亮,路上行人稀少。
二师兄撑着油纸伞,在山门牌坊下走来走去,直到看见雪雾中走来的熟悉身影,牵挂着的心才放下,昨天下午到今日早上,整整十个时辰。
若再不回来,他要找去北岩村寻到薛往,探查一个究竟了。
牵肠挂肚的,下次再碰到外出机会,定将岳安言留家里看守道观,他和观主一起出去,让师妹尝尝坐立不安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