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长公主极有可能被加封为镇国长公主,醉心于权斗,同魏武帝一起把持朝政,日后必定载入史书。
不过,白芍惊艳于小傻子的新娘美貌,摒弃了同性相斥原理。
只见司马嫱,梳的是时下流行的刀形双翻髻,戴三龙两凤点翠花钿嵌一百宝石五千珍珠头冠,穿大红色绣龙凤呈祥纹镶片金边五彩霞帔,尽显皇家华贵气派。画了寿阳艳妆,点了烈焰红唇,纤纤素手涂蔻丹,玲珑玉足穿绣鞋,尤其是微微合眼的模样,犹如贵妃醉酒,不失妩媚,却又泄露一丝丝别样的清纯。
但愿恒山王折服于殿下的绝色,咽下被骗婚这口气。
白芍如此天真地祈祷,并不知晓这世道怕什么来什么。
“奴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奴奴今日若是听话,白芍让做啥就做啥,娘亲就当着嬷嬷的面儿,乖乖喝药,绝对不叫苦。”高阳长公主搂着司马嫱,柔声哄道。
司马嫱听后,托着下巴,认真思考,最后拉拉勾、点点头。
每当清华郡主秦朝颜为高阳长公主把脉,换了一副又一副药方子,司马嫱都会像模像样地也缠着给高阳长公主望闻问切。
在她小小的认知里,娘亲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她需要尽快养大白白,上山寻千年紫灵芝去。
“娘亲…乖乖…喝药。”司马嫱憋得脸蛋涨红,方说出一句利索的叮嘱。如果不是这红盖头碍手碍脚,她还想附在娘亲耳边重复。
“娘亲记住了。”高阳长公主喜极而泣,尔后摆摆手,示意白芍立即搀扶着司马嫱上花轿,省得她流了一箩筐的眼泪,就不大吉利。
“殿下,恒山王年少成名,战功赫赫,骨子里透着骄傲,大概不喜被欺骗的感觉,要是迁怒到郡主殿下,结成怨偶,便有负您的未雨绸缪。”赵嬷嬷伸长脖子,望着远去的花轿,叹道。
“恒山王在,则大魏王朝在。嬷嬷,除了恒山王,本宫将奴奴交给谁,都无法放心。本宫不求恒山王爱上奴奴,但求他守护奴奴一世平安顺遂、多福添寿。”高阳长公主低声道,昔日的威仪犹在。
“殿下,怎么不考虑一下崔侍郎。”赵嬷嬷喃喃道。
话音刚落,赵嬷嬷收到高阳长公主一记眼刀,双腿打哆嗦。赵嬷嬷见多了高阳长公主对待司马嫱如珠如宝的慈母形象,早已忘记高阳长公主当年将朝廷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杀伐果断、狠辣决绝。
且说裴元卿骑着河曲马,迎了花轿,返回恒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