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或者吸鼻子;然后使劲拍打书案,对着药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没人听得懂的鬼话;最后抱着药材咬出牙印、舔了口水,可怜的药材沦为她的玩具。
裴元卿进入正房,就瞧见司马嫱玩腻了药材马兰,开始天女散花。
“拾掇干净才有晚膳用。”裴元卿拎着司马嫱的后衣领,轻轻安放在地摊上,踢了踢马兰,不耐烦地皱眉道。
语罢,司马嫱表现得乖乖巧巧,拾起马兰就往嘴巴里塞,吓得裴元卿连忙打横抱起司马嫱,使了点力气拍打司马嫱的背部,将马兰吐出来,顺便溅落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行了,我来捡,待会儿开饭。”裴元卿瞅着司马嫱那副委屈兮兮的样子,伸出粗糙指腹,替司马嫱擦了擦眼角,柔声哄道。
于是,司马嫱翘着小脚,观赏裴元卿俯身料理马兰的背影。
“卿卿真好看!”司马嫱软软糯糯地笑道。
裴元卿听后,眼皮子跳了跳,强忍着拍打小傻子屁股的冲动。当初,他怎么色迷心窍,想纳小傻子为枕上奴呢。
晚膳简单,清炒菜心、白灼海虾、鲜笋鸡丝、蘑菇肉汤。
司马嫱伸出白嫩嫩的小指头,敲了敲盛着白灼海虾的卵白釉印花孔雀纹花口盘,尔后微微张开水润润的唇瓣。
裴元卿无可奈何地剥虾皮去虾头抽肠线,将一只红艳饱满的虾仁蘸了香辣辣的酱料,凑到司马嫱的小嘴巴。然后,瞥见司马嫱砸吧砸吧得眯起双眼的幸福小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咳咳,他可不承认,司马嫱吃虾仁的姿态,格外水灵。
晚膳过后,裴元卿翻看兵书,司马嫱满地摸滚打爬。
“阿坤,买个粗使婆子,勤洗地毯,保证天天更换,银钱从本王的私账出。”裴元卿哄着抱了布老虎的司马嫱入睡之前,低声吩咐道。
于是,更深夜半,林潇湘哭肿了眼睛,也没有等到裴元卿。
第二日,轮到李夫人进门,从高阳长公主府抬出。李月莹谢绝了高阳长公主的好意,用积攒的铜钱私底下买了婢女白芷。
李月莹跟随裴元卿从军多年,与李传木、顾绍璋皆认识。
她获得裴元卿的默许,在西厢房开了一桌美酒佳肴。
“李大哥,奴家一直仰慕您上阵杀敌的威风。今日,趁着顾先生在场,奴家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尊称您一声义兄?”李月莹执着酒杯,盈盈一礼,嗓音温柔得掐出丝丝缕缕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