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居里,唯有司马嫱,乐于应付周良娣,引诱着胡吃海喝。
周良娣起初不大适应,除了吃吃喝喝睡睡,百无聊赖。
至于玩乐,她实在瞧不上小傻子。小傻子每次翻出黄花梨木官皮箱,炫耀那些铜胎质八音盒、鎏金色九连环、桃心木鲁班锁、三色叶竹蜻蜓、二十体七巧板、平方格华容道……周良娣都是悄悄离开。
况且,小傻子还跟一只小白虎玩得不亦乐乎。
一个月过去后,司马嫱嚷嚷着要亲自送周良娣回东宫。
周良娣见状,以为司马嫱照常犯傻。正巧,休养生息这么久,她也应该回到熟悉的战场,同太子妃斗一斗,必定其乐无穷。
可惜,她与太子正面相撞,太子竟是认不出来。
“殿下,是贱妾。”周良娣盈盈一礼,笑道。
“说什么混账话,孤的周良娣怎么可能是水桶腰!福寿表妹,一大清早就过来开玩笑,可是恒山王府太无趣了。”太子笑道。
语罢,他细细思索,脸色乍变,逃之夭夭。
这时,小傻子转过身子,露出天真笑容,竟是教周良娣无端地胆寒。高阳长公主府里出来的,没有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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