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蜡树下,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盖过细碎落花。
“卿卿…香香。”司马嫱蹲下身子,细细嗅着,甜甜笑道。
裴元卿听后,笑而不语,爬上白蜡树,摘取一截小白花穗子,尔后轻轻跳下,将司马嫱揽入怀里,插在她的发梢。
嗯,洁白无瑕的花朵,跟天真无邪的姑娘,很是般配。
“王爷、王妃,您们也出来散步呀。”李月莹在白芷的搀扶之下,盈盈一礼,嗓音依旧柔柔婉婉,透着虚虚弱弱风韵。
这个也字,如果白芍在场,必然觉得充满讽刺意味。高髻云鬓,珠翠满头,一袭华美宫装,执着新裁团扇,居然好意思强调也字。
“李…侧妃。”司马嫱结结巴巴,被裴元卿瞪了一眼,也不撒小脾气,反而拔了发髻上的小白花穗子,准备赠给李月莹,又十分机灵地瞧到对方的嫌弃眼色。她只能提着水汪汪的薄皮杏仁眼,倍感委屈地随手擦了周围的露水,给小白花穗子浇上,总算干干净净。
“多谢王妃的抬爱。”李月莹笑道,不敢怠慢。
接着,裴元卿替李月莹接过小白花穗子,为她亲自戴上,算是为司马嫱做脸面。在裴元卿心中,小傻子忒单纯善良。
“王爷,今晚是奴家的受孕期。”李月莹悄声道。
语罢,裴元卿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他是河东裴氏家主,倘若无后,岂不是招惹得裴老太君伤怀。而且,他考虑清楚了,李月莹第一个孩子,必须养在小傻子名下,日后为小傻子送终,他才彻底安心。
大约半炷香后,裴元卿趁着小傻子洗澡澡,悄声离开正房。
西厢房里,李月莹刚刚沐浴,披散的乌发里饱含一颗颗散着荷花清香的水珠,穿了一身滚雪纱亵衣亵裤,窈窕身姿若隐若现。
裴元卿推开门,喉结滚动,眸光灼热,正常的兽性反应。
“王爷,可不可以熄灯,奴家害怕。”李月莹羞红着脸颊,娇柔音质里泄露丝丝缕缕的小颤抖。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需要被温柔对待。
裴元卿笑而不语,抬起衣袖,飞过红烛,四周霎时变得黑暗。
紧接着,他踏出一大步,听得熟悉的哇哇大哭,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况且,那砰砰不停的敲门声,教他回忆起一双血肉模糊的小嫩手,心房不由自主地揪疼。
“月莹,下次吧。”裴元卿叹道,转身离去。
果然,当裴元卿打开门时,司马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