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皮囊,点天灯。人肉一片片地剐下来,鲜血一点点地放干净。剩下的骨头,打造成酒器,赠给好友。”高阳长公主冷笑道,瑞凤眼上挑,尽是狠戾之色。
语罢,刚刚站稳的嫡母林氏,吓得腿脚发软。
顾皇后见状,搀扶起嫡母林氏,轻拍其手背,柔声笑道:“林太妃替老恒山王守寡多年,确实委屈了。偶尔偷一下情,我们心里有数。但是,这次办得糊涂,竟然连累永福帝姬。本宫看在青青的面子上,好说歹说方劝得陛下留情,只要签了和离书,与恒山王府再无瓜葛,只是长安城也建议你别待下去。”
第二日,嫡母林氏投水自尽,死前依然是太妃。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遗诗减兰,用鲜血书写在素帕上,由林潇湘珍藏。
“林太妃为了保全太子妃的名声,选择死在太妃之位,怪可怜的。”高阳长公主听闻此事,发出无奈的叹息。
“殿下不埋怨林太妃差点迫害了郡主殿下吗?”赵嬷嬷问道。
“有什么好责怪的,林太妃也是受害者。那只山鸡,本宫当真是小瞧了她,一箭双雕呀。所以,林太妃留着是个祸根,日后必定给恒山王府添麻烦。”高阳长公主站在太平居外,眺望远方,语气冷淡。
“殿下这是想念郡主殿下吧。郡主殿下在白芍和影卫的守护下一切安好。听说,那只山鸡的脖颈上残留了疤痕,正是郡主殿下的杰作。”赵嬷嬷笑道,尔后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殿下,白芍来报,那只山鸡命令秀林四木之中的胖子阿榕,羞辱郡主殿下。虽然奸计没有得逞,但是罪无可赦。老奴有些看不明白,您到底什么时候出手整治。”
这时,府中工匠利用玄微子的骨头打造完毕一套酒具。
倒流壶、公道杯、双耳盏,搁置在镂空万寿锦地纹象牙盒里。
“本宫若是没有记错,齐国公夫人生辰将近。这套玄微子骨头酒具,正巧作为赠礼。”高阳长公主把玩着双耳盏,笑容颇为阴冷。
三天后,齐国公夫人参加花社时,处处宣扬,她那位嫡女千金郭绮凤,为表孝心,打算提前一日登上西琳庵,请一尊开过光的白玉观音,在她生辰当天进行敬献。
顾皇后赞许道,谦恭有度,温良淑慎,至纯至善,不能嫁给太子,乃皇室的损失。然后,说亲的媒婆,踏破齐国公府的门槛,不是亲王郡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