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客栈,闹了命案,晦气得很,如今只入住了裴元卿、司马嫱、左大掌柜、镖师袁氏、鲁氏、韦氏、昌氏这一行人。
那新月客栈的吴老板,解雇老伙计,新招小伙计,一边暗地里咒骂他们是扫帚星,一边盼望着他们延长时日,与左大掌柜不大对盘。
“萧先生,玉门关外的沙尘暴停了。”左大掌柜兴奋不已。
他现在有些后悔接下这趟茶叶镖。果真有毒,一路上损失了两位镖头、三位镖师,唯恐哪天玛丽苏神在睡觉,把自己也折进去。
“行吧,启程。”裴元卿递给左大掌柜六只金元宝。
“萧先生,您太客气了。”左大掌柜捧着金元宝,点头哈腰,笑得跟朵花圈似的。
三只金元宝付食宿费,剩下三只抚慰他受伤的心灵,这买卖划算。而且,他计划好了,待平平安安走完这趟茶叶镖,广盛镖局有玛丽苏神护体的金字招牌就可以擦得雪亮。到时候,财源滚滚来,说不定奋斗三五年,就做了兰州首富。
话音刚落,楼下一阵轰动,打破左大掌柜的幻想。
原来,敦煌县不良帅领着不良人,坐在新月客栈的大堂,道是要重审俞氏、任氏、柳氏的案子,招致一群看客的围观。
裴元卿听说后,颇为好奇,敦煌县不良帅倒是尽职尽责。可是,他牵着司马嫱下楼,瞧见不良帅叼着一根稻草,像没骨头的蛇那般倚靠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眼皮子不禁狂跳。
“北狄佬,这头银发真好看。”不良帅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语罢,裴元卿脸色阴沉,果然是谭秀夫那厮。上次是姑臧县不良帅,这次是敦煌县不良帅,贴了猪皮面具,假扮不良帅都上瘾了。
“俞氏、任氏、柳氏死的那晚,有谁喝了烧春,就先站出来。”谭秀夫忽而坐直,环扫四周,眸光深邃如夜空,语气森冷似冰雪。
尔后,袁氏、鲁氏、韦氏、昌氏、彩蝶、尔雅皆站出来。
“那就说一说喝了烧春的感受。”谭秀夫又笑呵呵。
“回官差大人,奴家只轻抿了小杯烧春,感觉和普通烧酒没什么区别。”彩蝶盈盈一礼,低眉顺眼的姿态。
“回官差大人,我喝了三杯,头晕而已。”尔雅笑道。
“回官差大人,我喝醉后容易断片,什么也不记得。可是,从小俞、小任、小柳的死因察觉出不妥之处?现在,彩蝶妹子不敢出门,害怕被指指点点。您要是能够还彩蝶妹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