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
“噗!”
刘一冲二话不说,直接拔刀将陈财主捅死。
家眷惊叫连连,抱成一团。
再看贼兵们手上拿腰刀长矛,充满凌厉与彪悍之气,只能强忍着哭出声,任凭贼军们抄家式搜刮。
刘一冲不耐烦地喝道:“都麻利点,抢完了还得赶去下一家!”
闯军涌入城中,狼多肉少,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耽误。
那陈财主本可保住小命,奈何太过啰嗦!
不多时,陈财主家被洗劫一空,贼兵们大包小包往外扛,人人脸上带喜。
李辅臣也是一脸满意的走出,站在大门前,看向混乱的街道。
就见那边几个闯兵提着米袋,出了一家院门。
后面一个女人,凄厉扑到那闯兵的脚下,抱住他的小腿,号啕大哭道:“求求你们留点粮食吧,我们一家老小就指着最后一点口粮了活命了!”
“滚!”
那闯兵眉头一皱,一脚踢出,女人啊的一声往后翻了数滚,撞在墙根上。
“我跟你们拼了!”
女人的男人,手中提着粗实的棍子从院中冲出,欲夺下一家老小保命的口粮。
那闯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提刀就劈了下去。
鲜血淋漓,那男人一声惨嚎,直挺挺的栽倒,手中棍子无力落下。
看着自家男人惨死,女人惊惧万分,绝望的靠着墙根,瞪着眼睛半晌不动。
李辅臣目瞪口呆看着,然而这一幕在南阳城中随处可见。
“走了!”
姐夫刘一冲撞了他一下,带着一队闯兵冲向下一家,唯恐慢了半拍被人捷足先登。
整座城池,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杂乱的脚步,轰隆隆的马蹄声,很快被一片哭喊声淹没。
“官府无道,小民嗷嗷,王侯贵人恶剥穷民,不肯一丝一粒以济百姓,今有闯王奉天倡义,讨暴虐,行天理,不当差,不纳粮,抚流亡,通商贾……”
一名闯兵敲着锣鼓在各街道来回宣讲,每说一句,便敲响一声锣鼓。
身后还有着一队闯兵在唱着歌谣:“杀牛羊,备酒桨,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
死了男人的女人在墙角呆呆听着,片刻后像是惊醒了一般,飞快起身跑入家中院子。
只听一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