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苟,不见一丝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只有浅浅的几道,气色很好。
徐煌走上前去,叫道:“娘亲。”
张氏笑道:“过年都不回家,可是千户所军务繁忙?”
徐煌应了声:“是有点忙。”
张氏将徐煌拉到一旁,悄声道:“待会见了你父亲,可不许顶嘴,他近日火气很大,你让着点他。”
火气大?看来自己得罪上官的事,已经传到家中了。
徐煌微笑道:“娘,你放心,儿子知道分寸。”
正说着话,厅内忽然传来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年纸都不回来烧,你是不想进这家门吗?”
徐煌转过脸去,却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男人站在那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这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官端正,下颌留着半尺长须,身着褐色长袍,看起来颇为威武。
“父亲大人!”徐煌行礼道。
板着脸目视了一阵徐煌,徐应防背着手,向后院走去,只留下一句话:“随我来祠堂。”
......
徐家祠堂内,摆着密密麻麻的灵位,下方放了一块以供跪地祭拜的茅草垫子。
徐煌望着一块块牌位上的字,没有发现徐达的名讳,都是一些陌生的徐氏前人,唯一熟悉的名字是兄长徐燃......
细细想来,徐达作为远祖,官居王公,灵位自然不在这。
这些牌位,应是徐煌祖上的几代人。
徐达的灵位,不是在南京魏国公府上,就是在北京的定国公府上供着。
再看灵位两侧的圆柱上,贴着一副对联。
左边是:千秋将相,厚德仁怀,精诚充宇宙。
右边是:百代王侯,雄才博学,正气贯长虹。
看着这副满满正能量的宗祠对联,徐煌心生感慨,果然是名门望族啊,这逼格一下子就上来了!
瞧着便宜爹徐应防面相庄肃,徐煌识相地跪在茅草垫子上,对着一片灵位磕了几个。
徐应防沉闷寡言,一派严父形象,他惜字如金,只说了一句话:“记得清明节时,去一趟南京,祭拜先祖。”
说完,负手而去。
时近中午,徐府宅院内飘出饭菜的香味。
徐煌与父母还有大侄子徐烽几人,坐在坐在厅堂内,李将臣和管家、家丁门在外厅吃饭。
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