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睨了她一眼:“你嘀咕什么呢?”
青衣调整表情:“我说小姐能屈能伸,我对小姐佩服的很呢!”
说着,她将那本厚厚的家训递给苏洛:“小姐,你还是抓紧时间背吧,背完了,咱就可以出去了!”
蒲团实在是太硬,才这么一会的功夫,苏洛的膝盖已经隐隐作痛。
她接过那本家训,站了起来
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洛一回头,就见容嬷嬷举起手中又长又厚的戒尺,照着她的膝盖就要打下去。
苏洛眸子一凝,抬手架住,视线发寒:“嬷嬷这是要做什么?”
容嬷嬷下巴微微抬着:“少夫人恐怕是不懂规矩,这跪祠堂是不能偷懒的,少夫人,您只要站起来,我就要打您一戒尺,以示惩戒!”
这可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苏洛可不是第一次跪祠堂,每个祠堂都有这么个规矩,跪的中途不能起来,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只要不在祠堂里睡着,下人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嬷嬷现在显然是要公报私仇。
苏洛嘴角勾起,但眸子里却没有什么温度,她对平宁郡主客气,那是因为她是江殊的母亲,容嬷嬷只是个奴婢。
若是连一个奴婢都能欺负到她头上,那她重生的未免也太过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