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我母亲当年的那点微薄之恩,早就还清,既然少夫人不想留下我,我也没脸皮多留!”
苏洛听得眉毛直跳。
敢情这里面还有一段往事,不仅仅是远房亲戚那么简单,难怪张管事有恃无恐。
松鹤堂内烛火高燃,苏洛进去后,张管事一见她就捣头如蒜,一脸的惊恐:“少夫人,我就是来跟老夫人告别,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青衣怒目,狠狠的盯着张管事,这个糟老头也太会做戏了。
张管事就是等着这一刻,见青衣瞪眼睛,立马缩着脖子,双手举在头顶:“小人知道错了,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违背少夫人的意思!”
青衣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见过女人是戏精,没想到这贱男人演起来还要更厉害。
可她还是知道自己身份,老夫人在,她不敢造次,只用力捏了捏腰间的软鞭。
她这个动作,看在厅内其他人眼中,配合张管事的表情,很容易就让人觉得,这是在威胁!
这也间接印证之前张管事说的话都是真的!
几乎都不用他再仔细控诉,他想要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南蛮子粗鲁,一言不合就动手。所以苏洛见张管事不配合拿出账本,就以武力相威胁,强行拿回,这也很常见。
平宁郡主也被惊动,匆匆赶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有浓浓水汽。到了老夫人面前,她拿着帕子开始擦眼泪:“母亲,我知道这些年,我管理纸坊不善,没给殊儿积攒几分家业,新媳妇心里有想法也很正常。但天地良心,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会贪墨儿子的财产不成。母亲,您也是为娘的人,今日这件事,实在是寒了我的心”
说着,她捂住胸口,泪水连连。
那想哭就哭的本事,那高段位的演技,都把青衣看呆了。
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沉声问道:“苏洛,这到底怎么回事?叫你去接管纸坊,你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苏洛不想看他们唱双簧,但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此她耐着性子道:“祖母,账册的确是我带回来的,母亲只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我忧心纸坊经营,心焦如焚,一刻时间都不想浪费,所以将账册带回来,要好好梳理一番。”
说罢,她一脸天真的看向平宁郡主:“母亲,我跟夫君压根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您哭什么?而且我不过拿账册回来看看,怎的还把您惊动了?看您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