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定下几分,又说:“这笔糊涂账就算了,想必国公府给你的月银一定很高,我打听到,你在西郊还购了百亩良田。少说也要近千两银子,你大女儿出嫁,你给了五百两的压箱钱,当时乡里乡亲好一顿羡慕,还有您二儿子娶妻,听说聘礼是”
平宁郡主越听越心惊,恨不得一脚将张管事踹飞。
财不露白难道不懂?
而且照苏洛这样算,除了自己这些年给他的好处,他应该还另外贪墨了不少。
这个贪得无厌的小人。
但此刻不是反目的时候,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她必须得护着他周全。
因此不等苏洛说完,平宁郡主就打断:“苏洛,张管事善于经营,钱生钱,积攒下一份家业也是正常!”
张管事正被苏洛一句句攻击的心神大乱,后背冷汗直冒,几乎就要破功,平宁郡主这么一打断,他的神思恢复清明,朝老夫人重重磕头:“老夫人,这三十年来,我每年也能积攒下不少钱,郡主体谅我辛苦,逢年过节也有不少赏赐,我拿着投了一些小生意,赚了几个小钱,但我敢指天发誓,这钱绝对是干干净净的,不能因为我有一点微薄的家业,就觉得我贪墨,老夫人,我冤枉,我冤枉啊!若是背着这样的污名,我以后还如何立足,如何做人啊?”
一边说一边哭,那双蛤蟆眼就像两颗硕大的脏污的水球。
平宁郡主见老太太神色松动,马上添柴加火:“苏洛,你年纪还小,做事冒失不仔细考量,昨日你大张旗鼓搬账册这事,若是传出去,我们国公府的名声往哪里放?你是不是怕这纸坊交到你手里管理不好,这才寻张管事的错处?母亲,我看要不,这纸坊还是我暂时管着,让她跟着我学吧!”
苏洛袖中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她今日当然可以迂回曲折,但若是那样,势必要浪费很多时间,而她敢确定,只要自己稍稍退后,平宁郡主就能将自己彻底挤走。
所以她必须要展示出强势的态度。
但饶是如此,平宁郡主还是想方设法,要将纸坊的权收回去。
苏洛低垂下头,拿涂了辣椒水的帕子擦擦眼睛,顿时眼眶红红,眼泪汪汪。
演技不行,道具来凑啊!
她一脸可怜:“母亲,我并没有那般心思,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夫君好,我想帮他打理产业,赚很多很多钱,让他可以安心养身体,没有后顾之忧。母亲对我的爱护之情我很感激,但是雏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