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呈上一沓东西。
老夫人脸色惊疑,着李嬷嬷接了过来。
她一样一样的翻看,张管事在一旁解释。
“这是房屋买卖的契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总价是三百两,后面还有牙行的印信。这牙行如今仍在做营生,老夫人随时可着人去验证。”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往后翻。
“这是我跟四方来客栈的合作契约,我五年前入的股,这家客栈生意一直很好,每年我能拿到不少分成。”
“这是我入股城内一家酒坊的契约,八年前入的,也拿了不少钱。”
“每一份合约后,都有这些年的分红账单,老夫人您可以看看,是不是足够我置办的家业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擦眼泪。
老夫人仔细看了一遍,她也是管过后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账目做的没有问题。
张管是埋着头,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得意之色。
那位大人果然有手段,短短三天的时间,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准备得妥妥当当,就算老夫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平宁郡主深深地看了张管事一眼,老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她反正是不太信的。
但是他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这种拆台的话万万是不能说。
所以平宁郡主脸上有些歉意:“这苏洛真是太不懂事了,没有证据也信口开河,张管事你受委屈了!”
三夫人摇着扇子,眼珠子转了转:“我看她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张管事弄走,自己接管纸坊,也不知道是要弄什么名堂。哎,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这张管事是母亲的人,她怎么能这么怠慢!”
二夫人这一次也帮腔:“可不是嘛,她一点都不明白母亲的苦心!这张管事也是咱们家的老人,这传出去该多难听。”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张管事哭的更是伤心,泣涕涟涟地抬起一双吓人的蛤蟆眼:“老夫人,我为国公府卖命三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有懈怠。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我贪墨,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要不是为了自证清白,我这几天早就悬梁而死,今日所有的都证据都已经放在老夫人的面前,我也可以安心了。”
“母亲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家的荣华都是老夫人给的,让我这辈子都要对老夫人忠心耿耿,现在我就将这条命都还给老夫人。”
说着,他霍然站起朝着门口的柱子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