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哑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孤行,生怕他不满意,再将铜板拿回去。
骆大狗不忍见,拿出随身带着的干粮送那女娃子嘴边,柔声道:“不用担心,好生吃吧。”
女娃子看了看那老者,怯生生的接过干粮,掰了一大半递给老者,“爷爷先吃。”
那老者还未接过,便已经泣不成声,无限留恋的看了那女娃子一眼,“咚咚咚”对着李孤行等人猛磕响头。
“几位大人行行好,替我将这孩子带走吧,当个使唤丫鬟,当个通房丫头都随你们,给他一口饭吃,让他好好活下去吧!”
众人心中悲苦,实不忍见,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倒是慕容渊走南闯北见惯了悲欢,率先开口道:“老人家您先起来,家里到底遭了怎样的变故让你们沦落至此?”
老者哭了一阵,将自身遭遇给人说了。
他本是江浙一代大户人家的管家,跟随家主去关外做些生意,用江南之地的丝绸锦衣换取边关马匹再来江南贩卖。
这几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边关安定,仁宗、宣宗在时,与蒙古瓦剌等部开通互市,十几年来相安无事。
也就在幼帝朱祁镇登基的这几年,太皇太后张氏的族兄张克行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在边关为非作歹。每个来边关互市的商人都要先给他一份大礼,才能安心做些生意。
若是不给钱财,张克行便派人从中阻挠,一分一毫也赚不到。
如此一来,风过留声、雁过拔毛,商人们辛辛苦苦赚的钱便损了一多半用来孝敬。
不过这些商人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常言道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末,也最被人瞧不起。
平日里行商赚钱要不向当地官府孝敬一些,免得没有安生生意可做,他们折腾不起,时间就是金钱,没了钱财便要饿着肚子。
背靠张克行这棵大树却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商人之间也互相团结起来,虽然每年损失不少银钱喂到了张克行的肚子里,但好歹还有利可图,也可丰衣足食。
可那张克行却不是个本分人,时间一久,见那互市生意利润巨大,竟依仗自己高贵身份将互市的生意尽数揽在自己手下,几乎不给其它商贩留活路。
几人去边关走了几趟,使了大银钱也做不了丁点生意。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都是张克行的主意。
那张克行亲口所说,‘这些商人贱的很,不事农桑、不纳钱粮。跟瓦剌鞑子混熟了,免不了透露些中原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