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却极其深沉,纵想防备也难上加难。
出于人性,谁人会觉得这样的一个小孩子会伤害自己,即便心中知晓他多半没放什么好屁,可临到关头却难免松懈。
王岳惊问,“你何时下的毒?!”
骆大狗道:“就在拍你的时候啊。”
骆大狗的父亲骆勇乃是北镇抚司的副千总,跟随李四顾走南闯白,王岳跟三保太监郑和的那一战自然铭记于心,小的时候时常听他父亲提起。
那三保太监手中钢针何等迅疾霸道,便是他的弟子夜风声只得他衣钵皮毛便可战丐帮群雄。
王岳一人独战四百水军精锐外加三保太监,自然而然挨了无数次钢针透体。
初时定然会痛无比,战至后期,为了不败,王岳的身体便忽视了针扎的疼痛,这是身体自生保护的机制,乃属人体之奥妙。
这机制能保存许久,或许这一生都摆脱不了。
此刻两人万般敌不过‘魑魅魍魉’和王岳双方合围,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了搏出一条生路,骆大狗甘冒奇险,便趁机试了试。
谁料一试便成,轻而易举。
这毒也是从孙三败身上顺来的,作为唐门弟子,身上随时随地备些毒药乃是跟吃饭喝水一般习以为常之事。
唐门剧毒天下闻名,只这一点便将王岳给镇住了。
骆大狗将这一切娓娓道出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魑魅魍魉’四人有些可怜起李孤行,也不知李孤行究竟有多么机敏,竟能在骆大狗的手上活这般久。
李孤行单手捏着王岳,逐渐恢复些自信,连骆大狗都这般奋起反抗,他又怎能沉沦,是死是活得比试过才知道,又怎能未交手自先胆怯。
他手中使了大力,但听“咔咔”两声,王岳颈骨尽断,基本是活不成了。
又踢断门板拿在手中当做长剑,放言道:“你们四个阉人想要杀我还嫩了些!”
‘魑魅魍魉’也不废话,当即甩出掌来运起‘化元为功’的邪法。
那王岳的死是他轻敌,可怜曾经叱咤风云的海中王者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算计身死,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
李孤行淡然瞧着,手中舞了个剑花,依旧将骆大狗放在背上,两足一蹬,“‘摘叶飞花’!”
这剑法四人见到过,但见细长木板犹如蛟龙出水,空气经那木板一搅,竟好似搅在了一起,木屑、飞灰、门外新生的枝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