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之间,房屋被蛊虫吃得干净,方圆三里化成一片荒地!
好在洪飞有些功夫,将那车甘蔗护了下来,只可惜了那两个推车的人,被蛊虫啃得渣也不剩。
洪飞吼道:“洪蓝,圣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也就这一句,肆虐的蛊虫尽数消散,一轮明亮的弯月漏了出来。
洪蓝气鼓鼓的走了过来,破口大骂。
不过他心思单纯,哪里会什么骂人话,骂了半天也骂不出个所以然来,纯粹宣泄一些情绪罢了。
洪飞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不痛不痒,但他毕竟是一族之长,被一个小姑娘这般说面子上也挂不住。
好在周遭没人,纵使心里不愿意,却还是低头忍着,陪着笑脸。
“洪蓝,给你带的甘蔗,怕你夜里渴。”
这甘蔗乃是对付洪蓝百试百灵的招式,但这次似乎有所不同,他并没有领情,反而更加家恼怒,右手凭空挥舞,无数蛊虫涌上,将那些甘蔗吃个干干净净。
洪飞懵了,哪里能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他稍稍向后退了退,准备逃跑,怕洪蓝对自己造成伤害。
然而洪蓝并没像他想的那样发火,反而分外的平静甚至对他笑了笑。
“你说圣姑,他跟我说了什么?”
洪飞看他反应心中欢愉了起来,他已经抓到了洪蓝的把柄,比甘蔗更能拿捏他的把柄。
他扯谎道:“圣姑前来找我了,所此次之事你全然配合我,听我号令。”
“哦......那圣姑在哪?”
洪飞踌躇了一下,略微一怔,以往脱口而出的谎话此刻竟说不出口。
洪蓝那天真的眼神刺入了他的心里,他骗了洪蓝许多,因为在他的眼睛里洪蓝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有有谁会对一个工具倾注感情。
可不知怎的,这一次洪飞犹豫了,面对着如此清澈的眼神,他心中忽现不忍。
说到底,不论洪蓝再怎么无理取闹,他终究是一个孩子,尤其他的心智,这么些年就没有变化过。
在他的心里,圣姑就是他的母亲,几年见不到一次的母亲,甚至连那只言片语的消息大多也是从自己口中诓骗他的。
一股不自然的神情在洪飞面上闪过,转而又变得老辣诡秘。
“圣姑已经走了,他很关心你,怕你不开心,所以我才连夜让人砍了一车甘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