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铮铮铁骨已被融化。
“不舍得?”回过神来,我便问道。
“嗯”时宜点点头道:“每次师父和师兄师姐们出征,我会时常在这里看师父治下的西州城。”
时宜今天没有起身施礼,我倒是随意了些,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冷不冷?”说着便将身上的披肩解下递给她:“披上吧。”
时宜小女儿家乖巧地问:“师父不冷吗?”
“行过军打过仗的人,单衣抵御天寒地冻的时候常有,无妨。”我说完,转头便看到时宜忧心忡忡。
“师父这次去中州,就没想过万一陛下信不过怎么办?”时宜将心事说出来,我便知道他是在担心我。
我浅笑着起身,只听她问:“师父,要回去了吗?”
“本王口渴,我去拿酒。”
我倒了一碗酒递给她:“今日陪师父喝一杯九酿。”
她甜甜地笑着接过去:“还是头一次在屋顶喝酒。”
“嗯,师父也是头一次在屋顶饮酒。这一杯九酿,色清如水晶,香纯似幽兰,入口甘美醇和,着实不错。”
她双手捧着瓷碗,乖巧地喝了一口,眯着眼睛说:“师父,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不敢看她,看着西州繁华的夜景:“他是皇兄唯一的骨肉”,举起倒满酒的碗一饮而下,接着道:“朝堂不乱,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嗯。我和哥哥会尽全力说服阿舅。”时宜满怀信心的说。
我对她笑了笑,倒一碗酒给她,自倒了一碗后,我们举杯畅饮,在布满星辰的天空下相视而笑。
那夜自屋顶抱她下来,我晓得她没有醉,她只是假意睡着躺在我怀里,我便趁微醺不舍得放她下来,抱她回去,为她盖好被子,柔和地说:“睡吧,明日还要启程。”见她合着眼睛笑着点头,我才转身回去。那一夜我在书房呆了很久,清晨便去了藏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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