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在即,安排一整日时间陪她,以解接下来两年里的想念。
“时宜!”
自内厅走出来,见再熟悉不过的一抹青色站定在面前,莫名的气定神闲。她微抬明眸问我:“师父怎知是我?”
“你师姐在外面守着,不会放外人进来。”
她“哦”了一声后,面色微沉接着问:“师父明日就要走了?”
“对”我如实回答。她面色未缓,跟我说这是她拜师之后离开王府最久的一次,我也只能如实应声,她说出担心生怕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要更久才能回西州,这何尝不是我心底担心的呢?我也只能安慰她说:“无妨!”
谁知她嘟着嘴说我前后只回了她四个字,见此,我很明白她是怕太久不在我身边而希望临别前我与她多说些。
“你只要记住了,南辰王府一直都会在,我和你的师兄师姐们也一直都会在,对我们来说,你只是去去就回。”
她终于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早已想好今日要陪她,看看天色还不错,便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她总是乖巧地答应,然后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时间久了我已习惯她的存在,想到马上要暂离两年之久,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出了寝殿,见和尚和凤俏在门口守着,便问及是否同行,他们以多人同行怕暴露身份为由推脱了,我带着时宜直奔宫外。
早让凤俏准备了普通马车,穿行在中州的大街上,并未引起注意。车夫突然勒马,时宜半截话没说完便被侧倾到我肩头,我连忙扶起她,听到车外士兵恐吓一位鱼贩,轻撩车帘看到打翻在地的木桶里流出泛白的活鱼,鱼贩跪在地上作揖求饶,而骑马的士兵摔了一鞭扬长而去。时宜道:“没想到在中州城里,还有如此放肆的士兵。”
“看装扮这不是中州城里的士兵。”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我吩咐时宜等一下,然后下车将鱼贩的鱼和水桶买下,车夫收拾好水桶放在了车上,大概半个时辰,我们来到了白马寺。
古朴规整的白马寺是我幼时常来的地方,时宜站在我身侧问:“师父,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我指了指旁边,她看到三三两两的百姓在那里,便问道:“他们在放生祈福?”
我点点头回应。便吩咐车夫将鱼桶提到放生池边,时宜将鱼放生后,便双手合十温雅地合上眼睛祈福。
钟声回荡不绝,佛烟绵延不断。时宜听说这是我离开中州之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