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将半数嫁妆替我挡了南萧皇帝,我理应给她一个承诺。何况这也是我内心所向的。
空气凝滞,时宜看了我许久,我没有想好怎样才能给她一个将来,所以没有勇气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半晌后,时宜收了信笺,苦涩地笑着说:“我想,这应该是师父也不知该如何做的事情,还是不要回我阿娘了。”
我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无法给她明确的回答,难道真得让我像漼三娘的来信那样问出口吗?
时宜见我没有回应,便施礼说:“师父早些歇息吧,弟子告退。”
我知道她心里有怨我,才会如此生疏。在她转身的刹那,我不知怎地脱口而出:“嫁妆既已送了,我会安排妥当。”
时宜停在原地,未回头,但我察觉她眼中有泪,接着飞快的跑掉了。我已经做出很大的努力去给她一个承诺,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
接下来的几日不见她,她仍在藏书楼里整理送往南萧的书籍。平秦王带高淮阳突然来访,我就知道他是来送喜帖的,我想时宜一项喜好热闹,也许她见了会开心,便遣人去书楼喊她过来。
时宜来时我正好吩咐天行去准备招待未来的平秦王妃。好几日不见她,她进来只是浅低着头不看我,直接施礼。
“王府里来了两位客人,这两位都与你有渊源。”我话说到此,她才面无表情地抬眼看我。
平秦王开心的朝着时宜走过来:“想当年,本王还误以为你是小王妃,记得吗?”我听此也笑了。
“记得。”时宜笑着点头回应。
这却惊到了平秦王,他本笑的像花儿一样的脸刹那间仿佛掉了下巴:“你,你会说话了?这?”
“几年前的年关就会说了。”我明白过来时宜开口说话后还没见过我这义兄。
“这太好啦!”平秦王拍手称快,朝着时宜一通啰嗦:“徒弟不会说话,愁死的是你这师父。”我只能尴尬的笑笑,没想到他竟朝着时宜不吐不快:“你是不知道呀,你刚拜他为师那两年,他是遍访天下有名的医师呀!”我试图拦着他,但是还是没拦住。只能听他接着说:“而且还说了你有心病,怕你见了那些医师害怕,他就自己去见那些医师,他这一身的医学本事是跟那些医师偷学的。”
时宜吃惊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冲她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岔开话题:“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才言归正传朝着时宜说:“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