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曌闻言,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准备继续听下去。
“而且为了防止城内有水匪内应,东南西北四门已经戒严,禁制任何出入城门。”
“没必要吧?咱们宛城兵强马壮,有五千步卒、八百骑兵,守城器械无数,粮食水源充足,水匪们不敢攻打吧?”
“放屁!你不知道内情,当头的有几个不喝兵血?所谓的五千步卒,能有一千出头就偷笑吧。至于八百骑兵,扯淡。
记得早些年那批离开宛城的马商吗?走的时候驱赶数百匹高头大马。你以为城内还有多少骑兵有马?
守城器械更是无稽之谈,全让姓王的守备给倒卖了!我儿子三年前检查兵备库时,里面堆积的兵器铠甲,全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
城里面瞧得过去,有点战斗力的,只有他王守备的私兵。人数是少了点,可好歹气势、装备不差。”
贺曌:“......”
怪不得五年后,一群面黄肌瘦的流民,能一度打到玄都跟前。并且时任皇帝,不得不派出玄都军剿匪。
大玄官员们,从根上烂透了!
“唉......”
贺曌叹了一口气,喝光一壶酒后,颇为郁闷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关紧门窗,俯身单手掏出藏在床下的木盒。
抖动间,一些石灰溢出。
“本来只是备用,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要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