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仆人们,从马车上卸下来许多的米、酒、肉。
因为人太多,我不敢上前偷听。只是那姓范的,离开前兴高采烈,像是平白捡了一大笔钱似得。”
六子不急不缓,将整个事情娓娓道来。
“哦?”
村中恶霸再次喝了一大口酒,闭上眼睛思索分析。
“啪!”
突然,他一拍桌子。
“走,咱们去一趟贺小子的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弟们闻言,顿时变得嚣张起来,一个个嘴里嚷嚷着。
“走着,他若是不说,把他的屎给打出来!”
“对对对,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是药帮的座上宾,亦是无话可说。”
一帮泼皮借着酒劲,真的是无法无天。
平日里欺凌弱小的他们,现在让他们去冲击一下县衙,未必不敢。
一群人浩浩荡荡,连灯笼都忘记提了,摸黑借着星月之光,赶往目的地。
六子走在头前,望着身后的人,心里面有点后悔。
无他,瞧瞧一堆歪瓜裂枣。
有的人打着赤膊,有的连鞋子都没穿。
一个个手里拿着短棍、尖刀,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双方一旦碰面,小年轻热血上涌,他们怕不是要弄出人命官司。
如果只是一个山村药民,倒还罢了,帮派出人给官府塞点钱,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玉芝堂的范先生,不久前做客于此。
万一二人有点关系,骤时倒霉的不还是他们嘛!
有心想要劝一劝,可喝醉了的人,越劝越上头。
你不让干什么,非得干什么。
“淦!”
心里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字。
不得不说,六子的脑子够用。
他所猜想的,发生的概率很大。
正琢磨着该怎么化解今天的事情,一群人已抵达某著名狠人的院子前。
“大哥,我去叫门。”
其中一个手持短棍的泼皮,自告奋勇上前,一脚把院门踹开。
“砰!”
茅草屋外传来的声响,立即惊醒了贺曌。
“嗯?”
他迅速起身,灵活的宛如一只野猴,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