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景,陈鸿景看他反而是瞪了眼了,张大了嘴。而在缸底下加柴火的高杼橄在捂嘴窃笑。
“哎,还说是兄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连我都不认得了。早知道就在家里多跟梁司恒说上几句话,去那龙虎山寻钟小凡畅谈几句。我干嘛要来这甘草堂造孽啊,兄弟都不认得我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哎,世态炎凉啊。”
说话之人,不是范小息,而是旺隘。
“旺隘哥,你怎么来了?”陈鸿景惊喜道。
旺隘赶紧伸手阻道:“打住,打住。我可不敢跟陈少侠称兄道弟呢。这床褥连碰都不给碰一下。想必打小就没把我这兄弟放心里了。透心凉,着实透心凉啊。”
陈鸿景一下子头大起来,旺隘这人,是真的能作。哪怕是一件小事,来到他手上,便是能在台上唱出一大段可歌可泣的大戏出来。记起孩童一事,梁司恒冤枉了旺隘偷吃了他糖果一事,后来查清竟是落在自己屋里忘拿。
结果这件事的接下来几天,每逢出来玩耍,旺隘都能在梁司恒耳旁唠叨上几句。唠叨了几天,梁司恒哭闹着回去找父母,旺隘才把自己那小嘴巴子缝得严严实实,心里却高兴死了。
要想让旺隘闭嘴,最好的方式就是转移大法,陈鸿景刚准备向高杼橄聊起其他话题。高杼橄却好似跟陈鸿景心有灵犀一般,率先开口道:“胖子在他自己府里修养,艾菱晶草也送到他府上了。再修养过几天,到时候宋禹章夫子会上门,帮老罗疗伤。还有,甘沐羽师姐回来了,不过,结果好像不是那么好。据说,那之前村子里死去的两个村民,是甘沐羽师姐害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鸿景问道。
原本还在一旁碎碎念的旺隘也立即闭上了嘴巴,继续高杼橄说下去。
“老赵,真名,赵济释。是与当今京墨馆馆主赵轩弧为两兄弟。至于为啥闹成这个样子,听唐图灵夫子说是他们那一辈的老黄历了。而在甘沐羽师姐的身上,也找到了秋溯门孙邢明的魂魄,也通知了秋溯门那边的人。此时也归还给了王崟典。”
“对了,王崟典和练月庭两人也相安无恙了。”高杼橄把最后一根柴火丢进火堆里,走往桌子旁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
接下来,便安静了下来。
“没了?”陈鸿景问道。
“没了,噢,对了。要是过几天没课的话,你就随我一起前往胖子府邸,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高杼橄说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