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济释望着身前那大瀑布,明明那冲击下来的巨浪,以他的距离,明明可以打湿自己身上的衣裳,但是偏偏没有一滴水能去到赵济释的身前。望着往来的柴夫、猎人,甚至是坐在一旁的黎窕兆,都能被轻轻打湿一层衣裳,赵济释叹息道:“路过的柴夫、猎人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能被打湿衣裳呢。”
黎窕兆微微一笑:“我与你又岂能相同,讲得好听一点,我跟你是合作关系,实际上,我在你手底下做事。而你,又恰恰与我相反。”
黎窕兆伸出右手,双指往瀑布指去,冲击过来的水滴也自动躲开黎窕兆的双指,往其他地方飞去。
黎窕兆望向赵济释:“你看,只要我刻意去触碰,就会受到它们的躲避。”
赵济释点了点头:“无论怎么说,我都要去探望一下那位大人。怎么样,老兆,要不要随我一块去。”
黎窕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济释,随即摇了摇头:“别别别,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一块死。要是我俩一起去了,一起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哎哎哎,这话说的,你不是有你那废物儿子,我还有我那很急躁的兄长嘛。”赵济释拍了拍黎窕兆的肩膀说道。
“哼,得了吧,要去就赶紧去。别说这些有得没得了。”黎窕兆不耐烦说道,你说就说嘛,提我那废物儿子有个毛线的作用。
赵济释点了点头,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黎窕兆看了看刚才被赵济释拍了拍的左肩,原本全身都湿透了的衣裳,仅有左肩这一处是干了的。老赵啊,老赵,你跟我真的是相反了,你表面是在那位大人手底下干事,实则是合作关系。而如今的结果却更加的严重,你这种做法,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易主啊。
赵济释轻轻落地,来到了一处药店的门前,药店旁有一棵银杏树,而这药店的牌匾上写着这家店的名字:遂心如意。赵济释走到银杏树旁边,轻轻抚摸着树干,回想起几年前,他跟洪芝舜来过此地。
没想到时间过去的那么快,就这么瞎忙着,瞎忙着,就这么过去了几年,再想想当年叛逃出京墨馆,再与自己的兄长好友断绝的关系,甚至被他们追杀,也已经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与自己的老师相遇,也是发生在这些事情之后。就在这一扇遂心如意的药店门后。如今,也是时候,跟自己的老师,道个别了。
赵济释走到药店门前,轻轻扣了扣门。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