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岸,毕竟,谁不想分这一块权力的肥肉。
半个月前,她跟合伙人一起到长水镇郊区的农家乐吃了一顿饭,晚间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小小的晚宴,却没想到中了招,喝了一杯加料的酒。
米乐现在太年轻,初入社会,经验尚浅。加之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点儿苦,也没受过挫折,像一只被金丝笼圈养的夜莺,拥有世上最美的皮囊和歌声,却对人心的揣测远远低于别人。
与之相反,她的同情心跟责任心泛滥成灾。
那晚,匆匆忙忙回到住处,米乐的脑子已经开始发昏,意识不清,在走廊中随手拽了一名服务员,不由分说,将人带上了床。
这名服务员,就是暑假在农家乐打工的秋缇。
良好的家庭教育令她无法逃避事实。
特别是在半个月之后,她检查出自己有孕,就更不允许此事胡乱结尾。米乐心软,要她打掉孩子,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绝无可能。
目前为止,她短暂的二十二年人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读书和工作上面。
人际关系,情感交流为零。
没有朋友,没经历过任何正常人该经历的感情纠葛。
过着ai一般的程序限定生活。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对自己的认知。
从米乐的认知来看,她是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因而,面对秋缇这个“未成年人”,米乐的决定是:自己负责,培养感情,共同抚养孩子。
所以,她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拿到了秋缇的资料。
薄薄的一张,字数很少,少年短短的人生就只有寥寥几笔。
秋缇,男,十八岁,父母不详,自幼生活在长水镇旧教堂开办的孤儿院中。由院长修女抚养长大,高一的时候搬出教堂,在外租房。暑假打零工赚取学费,人缘一般,成绩较差。
越看,米乐的眉头就皱得越深,在看到“成绩较差”四个字的时候,秀气的眉头都能拧的夹死一只蚊子。
二话不说,她当机立断,联系到秋缇。
于是,这才有了两岸咖啡厅的见面。
“秋缇。”米乐靠在凳子上:“你有想过之后怎么办吗?”
“没有。”
不但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甚至没有想过还能见到米乐。
米乐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我帮你想。从现在开始,我会住在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