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他杀了秋少荼,以为自己也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却不料,秋少荼是早早地就把秋缇生了下来,他那晚上只是杀了她而已,他的儿子,邬家的亲生血脉,还在这个世上,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此剑的物品只是一根细细的长发,这把剑有千斤重,风一吹,就会轰然倒塌。
剑一旦落下,人必不复存在。
他为之努力了半生的心血,就要老老实实的拱手送人。
他怎么甘心,怎么情愿!
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血缘,他就低人一等,他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邬丞咬着牙,来回走了两步。
他早该知道的,早该把秋缇解决了,这个少年,一定是秋少荼的儿子。
赵俊看到邬丞的模样,略有些担心,开口道:“邬总。不用太担心,之前那么多风浪我们都过来了,现在就是一个开发区的问题,你不必放在心上。s市的公安局,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害怕她一个小姑娘吗。”
赵俊完全不能理解邬丞心中所想。
甚至还以为邬丞这个老狐狸,是怕了初生牛犊的米乐。
他哪里知道,这中间还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秋少荼已经死了,威胁不到邬维礼老婆的地位。
邬维礼这个时候如果要接回秋缇,他老婆绝对不会有任何疑义。
就像当年把他过继在二人名下一样。
他老婆反正也没有自己亲生的儿子,别人的儿子,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她怕什么。
邬丞越想越后怕,想到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前途,自己的人生,心中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狠毒来。
“开车,我们去长水。”
赵俊道:“不盯着米乐吗?”
邬丞:“怎么不。解决了长水里面的大麻烦,我在慢慢跟米乐算账。”
他心想:秋缇就算是邬维礼的血脉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本事。
趁邬维礼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就像当年杀了秋少荼一样,直接让这个祸害消失在人世间。
赵俊道:“行,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人,带上刚才进门的那人,一共三个,坐上车之后,直接往长水镇走。
一路驱车,很快就到了旧教堂。
旧教堂今天做礼拜,教堂里面十分热闹,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