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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维礼是北派的老家伙,有那么点儿遗世独立的模样,学着老学士留起了胡子。要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老头子宝贝自己胡须宝贝的很,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花半个钟头打理。
小阿璃没见过胡须,乍一看这个爷爷的下巴跟自己的下巴不一样,再加上他的手欠,以前被米乐抱着的时候就爱抓着米乐的头发玩,现在被邬维礼抱着——邬维礼没头发给他抓着玩,小阿璃慧眼识珠,一抓就抓到了邬维礼的胡子。
邬维礼任由他拿在手里面,不过这小子力气还挺大,抓着他的胡子扯来扯去,把他扯得摇头晃脑,十分滑稽。
米爸看着想笑,但是碍于面子,不怎么表现出来,只能不停的喝水以做掩饰。
邬维礼抱着小阿璃,坐在沙发上,谈起了正事:“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都是什么事情了吗?”
他本来以为,自己多了个儿子就够正经了,哪知道这个儿子竟然还带个附件过来,买正装送小样,该小样还生得如此标志,令他又激动又愤怒。
激动是自己老来儿子孙子都都有了,儿媳妇还是米家这个众星捧月长大的优秀青年才俊。
愤怒是愤怒在,这两人……根本没结婚吧!
他邬维礼的儿子,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把人生大事给过了。
更别说对方还是米乐,两人就算不搞个什么世纪婚礼出来,就算是平平淡淡的结婚,宴席要有吧,亲戚朋友要请吧?
这两个小崽子倒好,什么都省略了,直接步入婚后生活。
米爸心里想道:这还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你另一个儿子搞出来的好事情。
他没参与到当年那个案件中,但是道听途说也知道此案有多严重。
邬丞那会儿倒台,简直轰动了整个商政圈,当然,再轰动一时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也很少有人记得了。
爱是这样,恨也是这样。
年轻的时候觉得了不起,天大的事情,长大来看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除了无法跨越的死亡鸿沟之外,人只要活着,就没什么大事。
米爸跟邬维礼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因此看的很透彻。
只是这两个小的就不那么透彻了。
米爸停顿了片刻,先看米乐跟秋缇两人是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于是就把这几年的事情简单的做了一个总结,不急不缓的说给邬维礼听。
米爸身上有一股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