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柔然大军肆虐的最后几个地方,也是受灾最严重的区域。
骑着一匹瘦马凄凄惨惨赶到流光城的时候刘过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按理说该是一座不大不小繁华的县城之地,如今入眼处竟是半点人烟也没有。除了随处可见散落的尸体,再无那活人。
在流光城下,刘过下马。
敞开的城门让刘过在城外就能一眼看到城内的景象,大抵是触目惊心。
流光城其实才遭了肆虐不久,所以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驻足城外的刘过久久不曾挪动步伐,一步也走不了。
刘过身旁的瘦马像是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也跟着悲鸣了几声。
长道西风瘦马,只差那一抹西下的斜阳。
刘过算是那断肠人,只是他又该为谁而伤感呢?
如刘过这般,扛着危险游走在西北之地的诗人词人不多,且大多来自安远楼。
他们伤感,他们悲凉,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所热爱的家与国已经在破碎边缘了。
刘过直到最后那抹残阳落尽他还是没有进入流光城,算了下次再来吧,他如是想到。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刘过啊刘过,世道怎么变得如此快,那个大魏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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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洛阳。
逐渐稳定的河西之内的地区让元恪重拾了一些信心,但这些信心都只是短暂的。
平城陷落,太庙被毁的消息传回朝廷。
那一日早朝,文武百官本以为皇帝会因此而龙颜大怒,但奇怪的是,皇帝语气温和,没有任何动怒。
早朝过后,三公被元恪留下。
虽然清河崔氏被驱逐出了大魏,但崔浩并没有因此而受牵连,反而皇帝隐隐有委以重任的迹象。
御书房内,元恪靠在龙椅上神色疲惫,显然这些日子他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片刻后,崔浩率先开口道:“陛下,这些日子您日理万机,可千万要注意龙体。”
元恪闻言抬眼看了看三人,之后示意随侍一旁的东湾退下。
东湾离开后,元恪缓缓道:“崔公,如今这般形式朕如何能放下心。”
崔浩道:“陛下,战场上的事我不懂。但宇文将军吃了一次亏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河西之地如今有宇文将军和独孤将军两人,并且还有加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