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掌教回复允许,便留下此人。
若回复不允,或者没有回复。”
方知匀顿了顿。
“便驱逐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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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岁?”
岳德文看着面前桌案上的申请文书,拿着根牙签慢慢剔牙。
他翘着二郎腿,背靠在藤椅上,袒胸露乳,身上穿着灰马褂和抹布一样的四角短裤。
他这一辈子没有子嗣,唯有从小收养的张清志,算是当儿子在养。
可惜长大好像养残了。
“三十五岁,金丹,九品,还打残了一个外药超品,看看这牛逼吹得。啧啧啧。”岳德文摇头赞叹道。
这里是一处天宝宫外的农家小院里。
岳德文平时没事便多居住在这里,每天悠闲度日,钓鱼打牌下棋,偶尔出去踏青,找好友吹牛打架,生活过得不要太惬意。
“我三十五岁的时候,也才超品筑基吧?结丹都没结,他这就直接金丹了?”岳德文叹道。
“东宗嘛,威压天下久了,总能找到好苗子。”周围一个苍老声音回道。
却只听到声音,不见人影。
“这个倒是,不过三十五岁才九品,武功晚了点。好在金丹应该能增加身体极限,应该还能冲。”岳德文点头。
“那你什么打算?方知匀也说了,天女提了离恨堂的人情,他当年差点死在那里,不是东宗搭手,肯定活不到现在。”那老者沉声问。
“我嘛....”岳德文摸了摸下巴。“人情另算,过阵子我悄悄出手救那小女娃一命,不就还了?
至于这个张影,这点人情要换我整个教门的倾斜,远远不够。我可不想因小失大,被陛下猜忌。”
“也对,无利不起早,完全符合你的性格。”老者嘲讽道。
“那是那是,果然还是你小子了解我啊,哈哈哈哈!”岳德文得意起来。
两人当即也不再提此事,岳德文随手把文书丢到一边。
站起身,他活动了下手脚。
“走了走了,钓鱼去。敢不敢再战一场!?”
“呵呵,你这手下败将,还敢言战?”老者声音不屑道。
走出小院,岳德文随手从墙外的钩子上,取下一套普通蓝色道袍,往身上一披,大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