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温声道:“怜儿,能给我说说事情经过吗?说不得,我还能替你干娘报仇呢!”
怜儿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口中喃喃道:“干娘说我们小偷是这世间最下贱的行当,偷人家东西总是不对的,因而被人打死了也是活该!”
陈晓木叹息道:“如此看来,你干娘偷人东西也是迫不得已,不是生活所逼,相信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怜儿委屈巴巴道:“官爷,干娘在世时也是这么说的,我们要偷也是偷有钱人,而且每次偷得钱,干娘几乎全给了那些快要被饿死或冻死的流民,我们自己能够吃上几顿饱饭就不错了!”
“真没想到,你干娘还是个侠盗呢!”陈晓木闻听,不禁感慨道。
怜儿抬手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干娘心肠软,最看不得穷人受苦受难,这不,昨儿晌午我俩路过西门老街时,看见一户高墙大院人家门前,有十几个家仆正在从停在院外几辆盖着蓬布的马车上,往院里搬木箱子,那木箱看起来不算大,可搬起来看着却挺沉,两个敦实的家仆抬着一只箱子,都被憋得面色通红,直喘粗气,干娘当时就判断这木箱里装得不是金子就是银子,不然不会有那么沉。
干娘嘱咐我在原地等候,她打算自己再去靠近一点,看个究竟,刚向前走了几步,便被这家站岗的家仆给拦下来,他让干娘绕路走,不许从这家大院门前过去,干娘正要和他理论,谁知家仆横眉竖眼喝道:“臭婆娘,你是不是活腻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再不走,信不信弄死你。”
干娘立刻装出害怕的样子,正想转身往回走,这时从院子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只听他吆喝道:“快点,快点,卸完赶紧在去赌场一趟。”
“赌场?”陈晓木闻言一怔,心里马上感觉到,这事应该和吴光禄有关,估计是怕他带人去查抄家产以充抵罚银,因而把所有的金银都集中起来,藏到这个少人知道的隐秘大宅院里。
见到陈晓木在发怔,怜儿小心道:“官爷,你这是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你说下去,后来怎么样了!”陈晓木一下回过神来。
怜儿接着道:“干娘回来后,便带我到一家馆子里饱餐一顿,等到回到住处,才对我说出她的谋划,说晚上要对这家富户下手,我有些担心,便劝她道:“干娘,我们不如重找一家富户下手,这家富户家里的人手太多,怕是不好下手!”
干娘笑道:“你是说那些家仆吗?”